“我们知。”卢三里一片悲戚,雾将瞳孔遮掩,“可我们实在没有法,我们从县衙一路上告,都说不受理,让我们。官人你说,哪里有这样的理!”
卢三扑通跪,后捧着牌位的一众白发翁也跪。
照古例而言,上告天听不冤屈与否都要先挨过杖
卢十郎当年就不应该与虎谋!
这京官行走,可真是步步陷阱。
“伯廉啊伯廉,你糊涂呐!”上车后的傅侍中,在车外喊的“青天大官爷”中,给了自己一个狠狠的掌。
“你们准备这样齐全,应当不止一份状纸才是。”傅侍中觉自己一脚踩了不知谁挖的坑里,但见坑前悲境,他又无法不迈这一步。
也难怪,上京的人只剩老弱病残,而无半个壮丁,恐怕家中血脉绵延已陷绝地。
他抬起袖,去自己纵横的老泪:“我们了一辈的老实人,什么都不想,只想求个明白,日后也好去面对祖宗!”
提起此人,卢三咬牙切齿,脸瞬间涨红起来,青也在太两边突起,动着喧嚣的血。
字斟句酌,全看完,傅侍中才眯避开耀目光,将状纸收起来。
卢三早就知,一路上京不会顺利,可真正其中,求助无门,还是令他悲从中来,不禁潸然泪。
傅侍中眉锁得更:“不受理?既然对方不受理,你们也该去找刑,找大理寺,怎么会找到我上来?”
卢三赶从怀里掏状纸,递给亲随,再由亲随递给傅侍中。
要不是他们年轻时候当过衙役,有几手脚,恐怕早就遭殃了。
寻常人家,光是官府怀疑死因有异,要求缓缓安葬的日或是开棺验尸,都要费老大劲儿,如今这些人倒是准备妥当。
洛怀珠左手挽着袖,右手轻轻磨动墨砚,不不慢:“傅伯廉生如此,改不动。”
“究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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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卢三握拳,“我们连棺木都抬来了,就在城外的义庄里,着人守着呢。”
“是!”
傅侍中倒是万万没想到对方有此决心。
傅侍中平静:“那你们可有此人杀害你们家后生,或者后生们死于非命的证据。”
莫不是谁从中斡旋,又设了什么局。
“你们随我家随从走一趟,去义庄将尸运到安全的地方,再搬个住。”
“官人呐,卢十郎当年是被人挑唆,才会犯过错,害了卢大郎,还与人合谋,祸及全家。这些年,我们远亲也受害,家中大小伙无故在外亡,就连我们上京这一路,也不知遭了多少罪。”
至于他。
阿浮看着对方掉回的去向,捂着嘴激动:“怀珠阿姊,他当真帮忙了!”
她磨完磨,朝楼微颔首,示意角落守着的齐光回来,不必守着了。
“找过了!我们都是良民,官人说找谁就找谁,一路都是问着寻来的,大理寺都收走状纸七日了,还没给个准话,我们只好守着这条街,等官人朝,找着谁算谁,只要有人愿意就成。”
傅侍中神瞥向把埋在地上的一众白翁,垂眸顺着对方的话思忖:“你的意思是,怀疑家中后生的死,与此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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