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3/3)

文素素将所有的纸收起来，放了火盆中。火苗卷起，纸张没一会就化为了灰烬。

文素素起，坐回案几前，抬看到许梨还坐在那里发呆，面前的汤团也没动，定定打量了她片刻，问：“害怕了？”

许梨恍惚了，说不是，“小的不怕。小的就是想到了些别的事，若是小的回到以前茂苑时，对着陈晋山这样的夫君，小的也会杀了他。”

文素素一边听着许梨的话，一边舀起汤团咬了一小，忍不住唔了声，“你快吃吧，吃完去睡觉，无需你在这里守着。”

汤团用上好的猪油，切成颗粒同芝麻一起馅，加上弹牙的糯米，香得人发。

许梨嗯了声，羹匙在碗里搅动了两，抬对文素素：“要是换作贵哥那般，小的想到就难受得，透不过气，不过，小的还是会杀了他。”

文素素失笑，打量着许梨脸上那不顾一切的狠劲，慢吞吞：“别成日打打杀杀，贵那样，你可以与他和离。人与人不同，你别将自己也赔去。”

许梨难得没同意文素素的话，垂着不知在想什么，没一会又抬起，：“从来没盼时，就不会想那般多。小的知了人能如何过日，有了盼，要是这份盼没了，就活不去了。福王妃也是那样，小的份低微，不敢同她，小的胡猜测，福王妃是见福王没了前程，就活不去了。福王妃不甘心只当福王妃，她有大志向。只这份志，托在福王的上，着实太辛苦了。”

文素素看着停来的许梨，她的眸里，不知是映着了灯光，还是泪光，亮闪闪的。

“老大辛苦百倍，千倍，老大从不叫苦喊累。要是换作老大，可会如福王妃那般？”许梨张地望着文素素，问。

文素素认真想了，：“我会。”

许梨楞在那里，文素素对她缓缓笑了笑，：“别多想了，人与人不同，尽全力别让自己输，输了也别怨，不值得。”

“是啊，不怨不悔。”许梨神松弛来，低吃起了汤团。

两只汤团肚，文素素吃了一细汗，在灯棚里得凉透的，彻底和过来。

吃完漱了，许梨收了空碗去灶房，重新提了一壶屋，放在小炉上煮茶。

文素素让她先去歇息，坐在小炉边守着煮茶，低沉思。

待天亮之后，衙门正式开衙，百官上朝。

文素素看向滴漏，已经到了丑时中，离辰时的早朝，还有两个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