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茵灵活地躲开了,郑祭酒手一落空,气得鼻都差歪了。
郑祭酒被郑明茵的嚣张激得又想脚,不过砚台就在底,他的手止不住伸向前,将砚台接了过来。
这份珍贵而稀有的赏赐,莫非是文素素看在了他的本事上?
郑祭酒看都不看她,从她边越过了屋,在上首一坐,将砚台珍而重之放在手边的条几上,冷声质问:“你同意阿茵去铺里人活计了?”
郑明茵泼辣厉害,门房不敢惹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绕开溜去,朝从车上来的郑祭酒见礼请安。
郑祭酒怔在了那里,看了看郑明茵,再看她手里的砚台,神很是复杂。
砚台温如玉,透着丝丝血红,血红上染着墨迹。
“小娘一惊一乍,成何统!”郑祭酒被吓了一,顿时怒了,训斥到一半,神定在郑明茵手上的砚台上,好半晌都没挪开。
郑明茵撇嘴,郑祭酒将砚台牢牢捧在了手上,急急朝院里走,“府里发生了大事,可就是你惹了来?”
鞋底都走得薄了一层,府里的车终于现在视线里。郑明茵嗖地缩回,仔细抚摸着砚台,走门房的值房站着。
郑明茵瞧着郑祭酒狐疑摇摆不定的反应,暗自翻了个白,大大方方将砚台递了过去,“阿爹,借你赏一赏。”
郑祭酒威胁地看着郑明茵,沉声:“胡闹!都是你阿娘惯着你,将你惯得不知天地厚了!”
蓄砚名贵难寻,她一个小娘拿在手上玩耍,真是败家!
朱氏听到郑祭酒回来,忙迎了去见礼:“老爷回来了。”
“小心些,别摔了!”手指及间冰凉细腻,郑祭酒立刻张不已。
郑明茵也不怕累,将文房四宝当宝贝一样捧在怀里,哼哼几声,朝天翻白:“阿娘,你别怕, 要立起来!”
郑祭酒满脸的焦急,径直朝里面走去,郑明茵一闪在他面前,叫了声阿爹,很是不小心将砚台展了来。
朱氏心里七上八,忙斥退了伺候的仆妇,意识辩解:“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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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呆坐了会,郑明茵冥思苦想, 最终也没想什么好法。不过,她要是她变得有息,说不定朱大学士明氏他们看了,便打消用朱惠娘换取荣华富贵的念。
“去,听我的!”郑明茵气势十足打断了朱氏, 了车夫送丫鬟前去国监。
郑明茵丝毫不惧,继续缓缓来:“太后娘娘召见我与阿娘了,夸赞了我与阿娘。这方砚台,便是太后娘娘赏赐。另外还有笔墨,阿娘也得了一匹最时兴的绢。”
文素素平时恤朝臣官员辛苦,差使当得好,她并不吝啬夸赞。但赏赐却极少,连她几个心腹也很少得。
朱蕙娘还在受苦, 要如何才能帮她脱离苦海?
郑明茵现在可不怕郑祭酒,气鼓鼓:“将砚台还给我,这是我得的赏赐。阿爹若想要,自己去得,或者让哥哥们争些气,去得份孝敬阿爹!”
郑祭酒又不敢确定了,朱氏与郑明茵不过后宅的妇人小娘,靠着他在国监,她们才得以跟着他一起富贵。
郑明茵瞬间恢复了神,取了砚台搂在怀里,冲到大门边来回转悠,不时朝门外探张望。
郑祭酒最好风雅,古玩字画是他的心好,郑明茵最清楚不过了,看到他着砚台不放,恨不得抢走的模样,慢吞吞:“阿爹,我在云秀坊找到了份差使,在云秀坊的学堂教人读书识字。”
朱氏这一天受足了气, 惊吓, 惊喜,实在累了,转往正院走:“罢了罢了, 你翅膀了,愈发不听话,我不住你。等你阿爹回来捶你, 你可别怪我帮不了你。”
好半晌,郑祭酒终于缓缓转动着珠,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盯着郑明茵,神逐渐冷去,“混账,这个家,还不到你主!”
天真是蓝啊,郑明茵都快醉了,走动时,都忍不住垫起脚尖, 步伐轻盈往院旋转。旋了几步便耷拉着,变得心事重重。
“你哪来的蓄砚?”郑祭酒手不由自主伸了去,将将砚台拿走。
最近朝堂局势不明,他的差使悬而未决,要是文素素真赏赐了她们母女,那他的差使,就稳当了。
又胡闹, 你阿爹在当差.......”
“我什么时候惹过祸?府里是有大事发生,我有差使了,还得了太后娘娘亲自过问,当然是府里的大事!”
郑祭酒被噎得脸都黑了,捂着砚台气冲冲往正院走去,“跟你胡扯不清,待我去问你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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