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很沉默,走到崔书宁面前顿住了脚步。
耿嬷嬷连忙上前将崔书宁扶起来往外引去。
敬武公主只是神复杂的又盯着她看了片刻,方才仰着傲的颅,施施然被婢女搀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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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余太后怒火中烧,当即大手一挥:“耿嬷嬷,送她去。”
“地上凉,起来坐吧。”
余太后却怒不可遏的当场斥责:“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为人家的媳妇儿,哪有主动请离的?简直胡闹!”
她这一怒,可谓气急败坏。
耿嬷嬷扶她,她客气的躲开对方的手,仍是端端正正的跪着又磕了个。
余太后这时候就察觉不对劲了:“你这孩,动辄又行这么大的礼作甚?”
所以,也算是顾着余太后的面,并没有跪在她的寝外面,而是跪在了院里,省得被太多人瞧见了传闲话。
崔书宁是有正事儿来的,而且那件事还必须得跪着说。
殿余太后约莫是真被气着了,隐约骂了两句什么,因为那寝殿太大,中间又隔了一重正殿,崔书宁没听清,她也懒得去分辨,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跪着。
崔书宁并不想过分和那对儿男女主为难,索直接忽略掉这个话题。
所以她跪着没动,却不得不先问候了余太后一声:“太后这是……凤违和?前两日臣妇过来的时候瞧着您气还是极好呢。”
这两者之间,他当然毫无心理障碍的会选择后者!
开弓没有回箭,她今天势必得将这事儿个了断。
经过一上午的发酵,崔书宁闹的动静已经传遍了整个皇,顾泽骑虎难,知今天这事儿必须要有个了断了……
一直到正午时分,敬武公主带着贴婢女从太后寝殿里来。
她这人还是懂事儿识趣儿的,纵然当初就是余太后为了一己之私推的崔氏火坑,可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里,她还能冲上去抡当朝太后掌不成?
崔书宁倒是跟着她了太后寝殿,可是得殿门就甩开她的手,一转就拎着裙角又直的跪在了大殿前面:“太后,臣妇心意已决,求您成全,准我与顾府和离。”
这消息很快就在栖凤殿范围传开了,不时有人跑过来躲在暗指指的看闹。
而外这边,金玉音确实得了消息就第一时间叫人过来给顾泽报信了,却奈何侯府的人不能随便门,人也只得是在外等着,但他不知的是在他过来之前顾泽已经领命带人去了码上查那位平舵主的来历了。
捧着药碗的敬武公主手一晃,差当场起来。
“太后,臣妇并非是一时意气,确实经过思熟虑,求太后成全。”崔书宁也顾不上她兴不兴了。
崔书宁抬起睛。
崔书宁:“太后不适,理说臣妇不该这时候再来打扰的,但……实在是近日来噩梦连连,已经枕不安寝,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太后,当年臣妇得您恩信,嫁永信侯府,但确实是我这不争气,这些年了也不曾为侯爷诞个一儿半女,加上今年转过年来我这也是越发的不济……虽然太夫人和侯爷不曾嫌弃,但我自己也确实心中难安。这几日思来想去,实在还是觉得无颜继续再留在顾家了,所以斗胆恳求太后降旨,准我与顾侯爷和离。”
崔书宁和顾泽过不过的去她不关心,现在就怕是崔书宁离了永信侯府会叫她这女儿又活络了心思,又对顾泽生念想来。
顾泽?顾泽回府就忙着给他女人惹的烂摊呢,哪顾得上里太后是不是受惊不适?
要么他就得当着皇帝和太后发誓以后绝对善待这个正妻,把人领回去供着,甚至得把金玉音母送走,省得对方借题发挥,要么——
说话间却是禁不住忧虑去看边敬武公主的反应。
她这么信誓旦旦的一跪,到底也是个侯夫人,还有着命妇份,又没有罪责加,耿嬷嬷就为了难,总不能撵去。
此言一,满殿皆惊。
他往萧翊打了个招呼代了事的大概就立刻赶了过来。
敬武公主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是再度言又止。
余太后今日确实有力不从心,只虚弱的笑了。
就彻底摆脱这个女人,与她和离,叫她走人。
午后顾泽从码上回复命这才听到崔书宁跪在栖凤殿请辞的消息。
崔书宁这一跪两个时辰,膝盖从麻到疼,又到再度麻木完全失去了知觉。
耿嬷嬷见她跪着,就上前来扶,一面解释:“昨夜有个人摸这栖凤殿来意图行窃,后被禁军杀,惊扰了太后。太医看过,说是没大妨碍。侯夫人难不是听顾侯爷说了这事儿才来探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