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后再度枉小人,便是没了耐再继续与他二人纠缠去:“既然你们双方都各自有了周全的打算,那便去吧,哀家也累了。”
抬了抬手,耿嬷嬷赶上前扶着她了后面寝殿。
这边顾泽也跟着站起来。
抬脚往外走了两步,发现崔书宁没动,拧眉回就见她歪在那里,似乎是麻虚弱,一没能起来。
余太后昨晚受了惊吓在静养,这殿今日没有侍立着人。
他心中烦躁,但犹豫了一还是转折回来,弯把人拎了起来。
崔书宁跪了一上午,力的确已经透支,但是她的这个实在太过瘪消瘦了,顾泽一个人大的习武之人,拎她就像是拎了只小动似的,手里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那觉有不太对劲的,他抓着对方的手腕,心里愈发烦躁。
崔书宁却明白,他这不过就是戏给外人看的。
她确实自己也是真站不起来了,便没有拒他,起被他带着了太后寝殿。
走到院里,又顿住不走了。
顾泽不耐烦的转看她。
她于是咧嘴一笑:“事有始有终,索……就在这把和离书一并签了吧?”
顾泽睛圆瞪,刚要发作,就见她居然真的早有准备,已经从袖袋里掏三份提前拟定誊写好的和离书来。
院里的几个人全都的盯着瞧闹。
崔书宁态度良好的叫了个人:“麻烦……借笔墨和印泥一用?”
这些人被关在里,哪见过人家夫妻和离的闹,何况又是堂堂天近臣永信侯家的闹。
当即就有人殷勤的前去准备了。
顾泽受不了这被人当耍猴看的觉,可还是崔书宁算计好的——
他是个死要面的男人,既然要和离,那就必须要面面的,总不至于为了这件事和一妇人当众撕破脸争吵吧?输也要输得起!
一遍遍暗中着心理建设,一面攥着袖底的拳隐忍。
不多时就有人拿了笔墨和印泥过来。
顾泽只想速战速决理掉这件事好脱,伸手就要沾印泥手印,崔书宁却挡了一。
顾泽不耐烦的拧眉再次看向她。
崔书宁挑眉:“千两黄金还有那座庄和百亩良田的位置,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