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讨吃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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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谏之没有接话,目光凝在她的发旋上,看着她埋翻账本,半没有要凑过去看的意思。
“三年前正月,父皇南巡,太朝监政。”宋谏之抬了眸,锐利的神定在地库角落的老旧桌案上。
撄宁也注意到了角落的木箱,她蹭蹭的跑过去,搬起箱颠了颠。
“但你把人杀了也不行呀,”撄宁翘的鼻皱起来,假装苦恼:“我若是盐场的人,半日见不到人就该想办法转移账簿了。”
天杀的,谁家把钥匙挂这么。
她意识打量着四周,目光一错,发现边的石上就挂着把钥匙。
旁人半个时辰就能背来的容,给她半日时间也难记住。
他难得的没有拿乔,站到撄宁后抬手毫不费力的将钥匙摘了来,勾在手里了半圈,而后好笑的看着小蠢货捧起的双手。
撄宁吭哧吭哧的把账本照时间,一个一个的摆在桌案上,刚要开始翻看,突然脑袋里闪过一阵白光,开:“险些忘了,有巡查回泸溪求证去了。我们今日能全而退,但这账簿被转移了怎么办?”
“影卫已经把南城楼围住了,有和京城的来往账目就能证明。再者,十一还在外面,他会理的。”宋谏之弹了糊涂的脑袋。
木箱闭合得,上次查账至少得是三个月之前。
说来也怪。
不重,里面装的应该就是账簿了。
她回过,极自然看向宋谏之,蹦一句:“帮我。”
撄宁的注意力都在钥匙上,刚接过来便去开锁。
宋谏之挑了眉,瞧了面前装模作样的人,眸中暗暗涌了笑意:“谁说要杀人?威、利诱,有的是方法,盐场的巡查也不是个个都愿意为了上卖命的。生死当前,未知人能什么选择。”
宋谏之哼笑一声,轻飘飘的松了手,任钥匙掉撄宁掌心。
宋谏之本来就后打量着她,也看到了钥匙在哪儿。
在背诗文这件事上, 撄宁一直是家塾先生疼的对象。
眉微微拧起,思索:“不然整天猜忌来猜忌去,你担心我见财起意,我担心你暗度陈仓的,也合作不了三年之久。倒不如一同瞒天过海,从太指里捡饭吃。”
撄宁手上翻了几页,闭着嘴,忍了半天到底没忍住,主动开:“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八本账簿,封写了时日起止。
撄宁放箱,扶着墙踮脚想去够,奈何个实在不够,胳膊抻得笔直也还差了半尺。
但是巡查怎么没给钥匙呢?
但要怪她不用心,那实在是冤枉, 先生
撄宁被他条理分明的话噎了一,言又止,笑:“我还以为你想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主意呢。”
她说着,兴奋的仰起,颇有些自得的炫耀:“怎么样?厉害吧。”
她站直,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尖:“我读文章背诗虽然不行,但记账一绝过目不忘,这东西,一个时辰就记住了。”
桌案上摆个了一尺的桦木箱,箱映着微弱的光影,应该是在外表刷了桐柏油,再行打磨,能起到防的效果。箱挂着把巧的铜锁。
第76章 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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