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错,齿间只隔了一线距离。
“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撄宁破罐破摔的嘟囔:“这样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在床榻上打架这件事, 撄宁是不抗拒的, 非但不抗拒, 甚至有几分享受。可宋谏之总戏她, 好像不看她丑就不舒坦一样。
撄宁她不死心的扭了两, 但因为双手被反剪, 这动作倒把自己往人怀里又送了几分。
“这也叫折磨?”宋谏之屈起膝盖, 引窸窣的声响。
他低低笑了一声, 声音也低哑来,辣辣的麻意顺着气息, 清晰地钻少女耳朵里:“我以为你……”
他说的混账话简直不堪耳。
撄宁呼一滞, 像是疑心自己听错了。
等反应过来, 从脖颈耳朵都尽数烧了起来,通红一片。
不要脸!
她臊得抬不起, 腔里羞愤和着意烧成一团,有些慌了神的将脑袋撞过去,奈何就算她人被架起来了, 个也不够, 实在撞不到那活阎王的脑袋, 斗似的抻直了脖, 也只是将将蹭到他鼻尖。
不像耍狠,倒像使小儿。
太丢人了, 一想到宋谏之将她偷袭失败的动作尽收底, 撄宁恨不能找个地钻去再也不来。
恰巧此时,肚生怕她不够尴尬似的, “咕噜”叫了一声。
“我饿了!”她抬迎上晋王殿的目光,厚着脸理直气壮:“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来‘比划’,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吧?我没力气你也不舒服。”
撄宁瞪着乌溜溜的圆睛,里还映着从窗外照来的日光,金澄澄的一,缀在她乌黑的仁上,一派憨可的模样,嘴上还说着同他讨价还价的话。
与虎谋,天真的可怜。
撄宁却没意识到,她只觉自己瞪得睛都累了,还没得到宋谏之的应承,正要促一句,就见他低,埋在她脖颈旁低低笑了起来,温的气息全数扑在她的颈窝,带起肌肤微微的颤动。
笑什么?肚饿还不让人吃饭了?
她有恼羞成怒,刚要继续争辩就听见晋王殿低声说了句
“你何时过力?”
撄宁呆了呆,将脑里所有回忆碎片挨着搜刮了一遍,最后只能不甘心的狡辩:“那是你没给我发挥的机会。”
宋谏之却不继续与她磨蹭这个话题。
他就势将怀里不安分的小蠢货托,而后微微低,玉雕一般的鼻尖顺着松散的衣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