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芍儿。”他说。
时隔一个冬季,这觉依旧令她沉溺。
他还是那样温柔,可不再是无奈纵容,而是带着些凉意,蛇瞳收束,眸底邃而晦暗。
蛇妖即便化为人形, 也鲜少汗, 那几日不眠不休的蛇舞,实在是费了陌奚不少力。
看见茯芍,他刚提起笑意,想将她搂怀中温存一会儿,就见茯芍一指榻外,迫不及待地促——
不是日常吃住、教学理事, 陌奚总是这样无微不至, 令茯芍舒服得发懒,从而有了懒得再去适应新雄蛇的想法。
茯芍任何计划之外的动作,都是一飓风,随时能将陌奚卷落渊之底。
杀戮也好,也罢,陌奚从未失控,然在和茯芍尾过程中,他几度有了崩溃决堤之。
她听见自己说:「别走……这是我们的新婚呀……」
「才三天而已!你每日都这样忙,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一条级妖失去理智的闸门后会变成何等模样,就连陌奚自己也无法估量。
波涛簸之间,她迷迷糊糊地又看见了某些画面。
但今年天,茯芍有了挂念的事,她仰伸蛇信, 碰陌奚的颚,舐掉那快要滴落的汗珠。
又一次,茯芍经受不住,化回了原型。
他无法回答,只能分甜腻的毒香,将主导权夺回,控着彼此之间一分一厘的尺度,确保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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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不乐意:“凭什么。”
“别担心。”雄蛇在妖姬的云鬓上落细碎的吻, “我炼制了替傀儡, 不会延误国事。”
茯芍莞尔,她就知陌奚会理好一切。
有人回答她:「芍儿,已是第三天了,今日必须要敬茶祭祖。何况门中事务繁多,总不能一直耽搁去。」
他已是行走在蛛丝之上,如履薄冰,全靠那偏执变态的控制力才能保存三分理智。
那觉让他如芒在背,悬利剑般危险可怖。
捱过那一阵后,陌奚垂视线,盯着的雌蛇。
茯芍很快沉沦其中,她粉霞满面,摇吐信,一边还记得嘀嘀咕咕地抱怨指责:“…一都不投…… ”
她看不清说话者的面貌,只记得是一白衣,俊逸清隽。
陌奚没有说话,只是抚着她的发。
茯芍的蛇袍堆挤层层褶皱。
那人的声音里饱无奈。
这夜醒来,她隐隐察觉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立刻惊喜地推醒陌奚。
每次碰陌奚的毒,茯芍都能听见这句话。而这一次,陌奚的语调和以往都不相同。
陌奚没有否认,在她耳尖哂笑:“怎么办呢,我放不芍儿,芍儿又放不领地。”
“怎么会。”陌奚俯,眷恋喃语,“芍儿、琼儿,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你更值得怜了……”
“是一边和我尾,一边在识海里和那些大臣对话、理政事?”
“舞!快舞!”
故意使坏的蛇姬本不知,要想抵抗住她上的奇香,陌奚需要费多少自制力。
第七十三章
她问陌奚, “政务、嗯政务怎么办呢……”
茯芍自初雪开始就盼望着天。
翠眸中蛇瞳来回收束着,茯芍哼唧了两声什么,他全然没有听。
仰之际,蛇姬修优的脖颈微微绷,陌奚托住她的后脑,连这力气都心疼她。
她郁闷了一会儿,蓦地收蛇尾,陌奚猝不及防地发一声闷哼,全肌霎时绷至极。
雄蛇腹上, 一片金红的曼株沙华盛开摇曳着, 靡艳的朱砂染料里掺了金粉, 随着雄蛇的起伏动作,晃得茯芍迷醉心驰。
陌奚睫微颤,徐徐睁眸。
“、!”
和他在一起, 自己只需安心享受即可。但接着,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理是这么理,可茯芍有不痛快。
雪后,气候开始转。
云石地上铺了一层积, 温的巢中,茯芍躺在陌奚铺开的旧上,泛着虹伴彩的暗袍垫着她的背, 她扶着陌奚的臂膀, 眯受那实的肌理。
「芍儿,我到底不是蛇,没办法持续那么久……」
褶与褶之间转孔雀尾羽般的虹彩,那醇厚的鳞又在洇染帝王绿的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