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老的车已经不在了,玉娘只得从街上叫了一辆轿往李家走去,到了后让鲁婶给钱记账,自己打着哈欠先回屋梳洗,糟糟的她看着都不像话,全然没把昨天的事说。
一夜醒来,晏慎还在沉沉睡,玉娘也不去叫他,自己了屋和门房代,“晏老爷吃醉了酒,你们且别去打扰他,他醒来若是问了我,你就直说,若是没问我,就别和他提。叫厨房里准备好醒酒汤和好克化的粥米,等醒了送去。我这里先回去了,妈还在家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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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慎话语渐渐微弱,哪怕即将失去意识也还在咒骂。恐怕他是真的喝醉了,玉娘心想,这样的话传去,连他的大太监爷爷都不用,最轻也是个问斩的罪名。
玉娘也忘了时间,只是见着外的焰火渐渐消弥、炮竹声慢慢淡去,屋里晏慎停住了哭泣,像是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喃喃自语,亦或是在和玉娘说着话,“你知前年京城的妖书案么?”
玉娘站起,往房门那里一步一步走去,然后……叹着气关上了房门。
第103章 事
“怎么回事,”李妈妈被小七唬了好大一,连忙走来问:“是谁事了?”
哪怕玉娘和这样的晏慎相再久,也总觉得自己接的不过是他贴在上的一层,两人从来不心。
玉娘皱着眉,不对呀,这样的消息即便是晏慎也是昨天才从府城里得来的,怎么消息这么快就传播开了。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名,我爹、我娘、我大、大夫、我哥还有才嫁过来的嫂,一家六人全都死了,要不是朱大哥心,没报上去还有个遗留在外的,恐怕我早就死了。”
晏慎咬牙切齿,从咙里诅咒这个该死的朝廷,“真正要死的人还好好活着,不该死的人为什么死了!他们怎么不死,坐在上的那个最该死的,他为什么不死,凭什么他就能活!”
拐着弯去了里屋,从床铺上抱一床被盖在了晏慎上,自己躺在里屋的床上睡去,石荷包遗留在堂屋也没去捡。
还没等玉娘开解释,小七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手上还有些血迹,惊慌着就在院里喊人:“刘妈呢,刘妈在哪,快来帮忙抬人呀,事了!大事了!”
等着梳洗好了,慢条斯理吃着早饭,才见外哄哄起来,鲁婶煞白着一张脸,“了不得,了不得了,外都说朝廷打了败仗,前那个朱千,好大的官哩,他和咱们县城里好些人都死了。”
李妈妈也不去考虑旁人死活,只张的拉着玉娘手询问:“哎呀,朱千死了,那这个晏老爷背后还有人吗?”
坐了该有多久,一盏茶?一刻钟?半个时辰?
音都传到了玉娘耳朵里。
“是桃源酒楼里的李娘,在前买酒和我妈说笑呢,结果不知是谁嚷嚷着这事,听说了消息她当场就昏厥了,现在裙底都是血,得赶抬着送家去,徐婶叫许大夫去了,我妈抬不动,刘妈去哪了?叫她帮着抬一抬呀。”小七跺着脚着急,可千万别人命呀。
说起来,这还是玉娘一回看见晏慎在哭,往常在她面前的晏老爷,不是得意洋洋抬个,就是混不吝嬉笑脸。
她昨天才把女儿送过去,不会今天就失势了吧?
一只耳朵里听见的是炮仗声,一只耳朵里听见的是哭声,玉娘看着门外时不时冒来的焰火,总觉着要起风了。
直到现如今,屋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玉娘却才真的觉着自己见到了晏慎的里。
玉娘看着晏慎没有防备的,知自己只要往外喊一声,半辈的荣华富贵就到手了。
“我这条命,前面一半是我爹娘给的,他们死了;后面一半是朱大哥救的,可他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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