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又只剩颜墨和洛南商二人。
他曾带给颜墨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如今也成了他的自己不断被揭开的伤疤,他会跟着颜墨一起疼。
“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用这事骗你,顺便把医生也骗了。”洛南商溺地笑着,“只是经过这些日,我发现我比以前更了解你了,你的一步动作,就算我看不见,我也能猜到。”
这一举动可是吓坏了颜墨,她还没迈到门的步慌地收回,把洛南商扶回到床上。
“才没有。”颜墨心不一地撇过。
洛南商睁着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她始终记得,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颜墨震惊地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在洛南商前晃了两。
“不用去说。”洛南商阻止他们,“就在这里说,我自己的况,我必须了解。”
一阵柔又温的覆在洛南商的手上,是颜墨牵起了他的手。
洛南商手上的力忽然加重了一些:“你是在担心我,对吧?”
既然已经知了,再僵持去也没用。
“呵呵?”颜墨即刻把放在洛南商脸上的手收回,不悦,“你是在嘲笑我?嘲笑我这么容易就又对你动了是吗?果然,我就不该轻易相信你,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吧,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嗯。”
“只是什么?”
颜墨的手轻抚过洛南商的,又上移至他的脸颊。
“不是不是。”洛南商急着解释,可他听到颜墨匆匆离去的脚步声,知解释也来不及,脆力行,摸着床沿就要往爬。
“只是,你突然告白,我很兴,所以就笑了,仅此而已。”洛南商虽然看不见,但他中的喜轻而易举就能捕捉到,“那两声笑,绝对没有嘲讽的意思,我发誓,如果我是在嘲笑你,就让我的睛这辈都看不……”
“洛南商。”
病房的气氛一时间陷了死寂。
医生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只是建议:“像我之前说的,必须一步更密的检查,然后尽快手术,时间拖得越久,对他的病越不利,现在是睛失明,一步就不一定哪里问题了。”
“动什么啊,你现在睛看不见,摔着怎么办?”颜墨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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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恢复吗?”颜墨的目光里满是焦急和迷茫。
“你是说,以后都会陪在我边?你是不是觉得我睛瞎了,看我可怜才……”
“你听我解释啊,别总是急着走,我刚才那不是嘲笑你,只是……”
“我愿意陪着你,因为我发现,当我以为你可能要把命丢了的时候,我会呼困难,当你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我会焦虑不安,当你拼死救女儿的时候,我已经从心里认可你这个孩爸爸了。”
“你现在是不是把转过去了?不敢看我?”洛南商嘴角挂着坏笑。
“呸呸呸!”颜墨把最后一个“见”字拦住了,“嘲笑就嘲笑,你也不能拿镜发毒誓啊。”
颜墨的话,像图钉,不断往洛南商的心上扎。
洛南商回到被窝里,但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撒开颜墨的手,用两只手箍住颜墨,让她跑也跑不了。
“吧你就。”
医生双手握放在前,眉心蹙:“洛总应该是因为我之前说过的脑瘤压迫了视觉神经,所以导致的暂时失明。”
“所以我不会觉得你可怜,因为我承受过比你现在还要难以忍受的痛苦。”
对方适时地接:“你是不是用手在我前晃呢?”
准确来说,他现在只能保持这个方式,因为他的世界已经彻底陷黑暗,无论球如何转动,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的天。”颜墨惊得合不拢嘴,“你是不是骗我呢?你本就没瞎吧?”
医生没有太惊讶的表,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中。
“我会陪着你的。”
“洛南商。”颜墨打断他,“说来你可能不信,因为你,我受过的罪比你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于是颜墨对着医生:“就在这里说吧。”
他上前扒开洛南商的,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回过把视线递给颜墨:“墨小,我们去说吧。”
沉思许久之后,颜墨对医生说了谢谢,医生便离开了。
说话间,颜墨已经从椅上离开,转就向门走去。
“呵呵。”洛南商突然低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