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
赵瑾笑了笑:“往好想想,北疆战事结束,州哥儿总算要回来了呢!”
说起二儿,裴西岭神不由缓和许多。
“母亲说的是。”裴羡也笑盈盈,“二哥可生擒了漠北大王,虽比不得父亲亲手斩杀图尔王的功绩,但也十分了。”
“二哥这两年也立功不少,算来如今已升到三品云麾将军,待回京论功行赏,必然可更上一层。”裴承允。
“就是不知当今要如何行赏了。”赵瑾眉目轻松。
一个漠北大王可值钱得很,尤其还是生擒,以裴承州这几年积累的战功来说,一个伯爵倒是可以争上一争。
但难就难在他平侯府,还是世,本就有爵位可继承,且建文帝也未必愿意再次封爵,叫平侯府更上一层,荣耀满门——尤其在裴羡成了板上钉钉的皇后之后。
后族可以昌盛显贵,但不能鲜着锦,烈火烹油。
尤其裴承允也不是个无能的,建文帝若为一代政权稳固着想,应当会适当压着些裴承州的职位。
似是知她在想什么,周念慈温声开:“夫君从军征战是为家国百姓,也是为一展自己抱负,与之相比之,功劳反在其次,即便没有功劳赏赐他也愿意从军,我作为妻,更是支持他的。”
所以功劳赏赐有没有、有多少,他们夫妻都没有意见。
当然赵瑾私心里觉得儿媳妇是对傻儿滤镜太厚了。
不说旁的,只他全无以战功为妻拼得荣耀满门的念就是假话。
不过赵瑾也并不着急,等裴西岭退去了,傻儿前程自会更加敞亮,就算平侯变不成平公,至少在他手里可保不降等袭爵。
她与周念慈聊了几句,便问裴西岭:“闱何时再开,朝堂可有决断?”
裴西岭:“最近都在忙二皇党集台一事,一时无人顾及闱。”
“科举舞弊那几个都已经了刑大牢,罪魁祸首也揪来了,其余那群清清白白的举们也很无辜,总这么晾着不是事儿吧?”
赵瑾还惦记着裴承珏再度中呢。
尤其那群读书人也还在闹。
裴西岭:“旧事重提是必然,只是先前朝堂未有余力罢了,如今事将了,想来会很快了。”
赵瑾了。
裴西岭猜的没错,等送走最后一波二皇党后,瞅着机会的礼就连忙上奏,提议重开闱,一时不少文官纷纷附议。
这事也没什么悬念,建文帝很快就应了,还特意叫钦天监测算了良辰吉日,就在七月初一。
正好在一个半月后。
不至于时间太远引起人心浮动,也不至于太近叫最近饱受影响的举们无暇温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