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去。走着走着,周边的人渐渐停了来,睛都齐刷刷地盯着同一个方向看,不少人的手里拿起烂菜叶,,碎瓷片儿朝着斜上方扔过去。我踮起脚尖儿方看到不远的台上,一一少两个人正背着手跪在正中心,他们的手被反绑着,穿着白的囚衣,衣服上有鞭痕,脖后着一块白的牌,上面的字很小看不太清楚。他们的后有一个的绑着绳的邢台,两侧站着两排佩刀的兵勇,个个怒目圆瞪,神严肃。
我侧过躲过后砸过来的东西,缓了缓气儿,“颜主,这是哪儿?”寒玉顿了顿:“菜市。”这时,周遭围观的百姓都举着手臂,使劲儿朝台的方向砸东西,边砸嘴里边骂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穿黄褂的兵勇站到台前朝民众们压了压手,叫骂议论的声音才渐渐低了来。又过了小半晌,只见邢台的后方走来了几个着朝服的大人,我仔细瞅了瞅,忽而一嗔,那几个人中竟然有老爷。
我看了寒玉,她此刻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那几个大人在侍卫的安排各自坐好,他们面前的那张桌上摆放着一卷圣旨,一尊香炉,一方砚台,一支笔和一块红的令牌。老爷端坐在左侧,中间是康亲王杰书,右侧则是领侍卫大臣索额图。香炉里的香燃了近一半,这时,康亲王杰书朝左前方的那个穿着黄褂的侍卫挥了挥手。
那个侍卫住刀柄致意,而后走到桌前,双手恭敬地取桌上的那圣旨走向台前,展开来正声念:“平西王吴三桂起兵反叛之举已为世人所共睹,其吴应熊,为大清国额附,多年来受皇恩。然其在京期间,非但未念及恩德以求回报之万一,反而对其父之狼野心暗中加以包庇纵容,使得此大逆之贼得以成事。然朕念其自父起兵之日不曾擅自离京从逆,特网开一面,免吴应熊及其吴世霖凌迟之刑,赐绞刑,即刻行刑!”
话音刚落,那个年少的孩忽然在台上泣起来,边哭边一个劲儿地喊着“爹”。可正跪在他边的父亲却没有看他一,而是神岿然不动地看着正前方,似乎一儿也不怕死。底的脏东西砸向他,他也不躲,骂声不断,而他的神却仍然是定定的。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世吴应熊,我虽没见过他,可这会儿心里却有说不来的敬佩。那炷香燃到了尽,康亲王拿起笔,蘸了些墨,在那块红的令牌上圈了个圈儿,而后重重地投在了地上。
“咣当!”
随着令牌的掷地,两个佩刀的侍卫快步走到那对父边,倏地去了他们脖后的令牌。那孩这会儿哭得更厉害了,我心里忽然一阵疼,这么小的孩能犯什么滔天大罪,为什么要跟着一块儿死呢?眨间的功夫,一个着素衣的女人,看上去三十的样,冲侍卫的把守,跑到邢台前抱住那个孩。康亲王,老爷,索额图蓦地站起,相互对视了一,一时间竟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