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杀了她么?”
叶梓盯着他,看着挣扎得越发厉害的女人,竟然笑了。启,嗓音低低的,清冷的,像是别人的声音:
“杀了她,立刻。”
好像在玩角扮演的兔温柔地笑了:“好的,先生。另外,可以拉上窗帘吗?”
叶梓走到窗边,一把将厚厚的窗帘拉上来,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便是电视屏幕明明灭灭的光芒。
沙发是背对他的,他看不到细节,但他能听到声音。
很多很多声音,像戏剧,像梦境,或而真实,或而虚假。这些声音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壮丽的音乐。
电视里响起小提琴雅的旋律,女音穿红裙,举起双臂,声音如此亢、唯,好似在这个刹那来到了哥特式教堂之中,神圣且肃穆。玫瑰的浸了沙发,在瓷砖上淌,不断扩大,似乎要将整个空间都染上艳丽的彩;
能听到街上的喧嚣。行人的笑、车辆的响动,朦朦胧胧,像是大提琴的乐律,低沉典雅。偶尔,会有尖锐的穿刺声、充斥着钝的切割声,啊,那是充满节奏的鼓,那是空灵抑或低沉的笛音,神秘的金属音,狡黠的颤音;
能听到兔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认真地为这段音乐解说着:
“你就是用这张嘴亲吻他的么?割来好了。”
“用这双睛看他的吗?哈哈。”
“真可怜。”
“再也不能去ktv唱歌了呢。”
“还在哭吗?没有用了哦。”
“谁叫你……碰了你不该碰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不到兔的表,但是能够想象,他愉悦笑的样。
他的笑,前端闷闷的,中间是放肆的,尾音拉。他说的话,此起彼伏,怪气,或或低。他时而放纵大笑,时而饱怜悯之意地忏悔着。
嘲、折磨、安抚、毁灭……好似,他只是在玩一个玩而已。
扯掉玩的睛,割掉它的嘴,砍掉它的脖,掏它的容,将它得支离破碎。
音乐太过刺激,叶梓觉自己在耳鸣。
右耳在耳鸣。
蝉鸣。吱吱吱地响着,响着,不能间断。
不知不觉,他已经顺着冰冷的墙在地板上。
暗红的还在不断蔓延,就快就要脏他的双脚。
叶梓的心似乎也在跟着音乐跌宕起伏。
明明,他是享受的,如此刺激的音乐似乎激发了他,在某些瞬间,他也觉到了愉悦和畅快。
然而,一刻,残酷的野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名其妙地到空和害怕,以及没有止境的无可奈何。沉重的绝望压迫着他。耳鸣的声响如此响亮,变得无法忽视。
他将埋在膝盖之中,努力地捂住耳朵,浑战栗。
可是为什么,依然那么响,那么响。
吵死了。
吵死了。
吵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