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花慢 第7节(2/3)

温芍额上冒细汗，手随意地找着能吃住力的地方，想撑着起来，几次都不得要领，最后她只觉自己左右两边的肩膀被顾无

温芍侧卧着听了一会儿雨，看着烛台上昏黄的烛光映在窗纱上，一片朦朦胧胧的影，不多时她翻了个，又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对面的动静，好在顾无惑并没有被她吵醒，今夜算是她一次给主上夜，从前总听人说这活计看着轻省，实则却并不好当，所以是该小心些。

第11章 愉

她只说，便不到，这一跌来浑便更绵无力，又想站起来又忙着继续给顾无惑拭，手不知该往何使劲，而顾无惑又一直低看着她，她也直愣愣地，同样望着他，珠都不转一。

转了个又想起不能这么漉漉地让顾无惑坐着，且被褥上也不免被茶溅到，总归是难受的，也有可能会让顾无惑着凉，便赶从旁边先顺手取了巾帕过来给他拭。

“大半夜的喝冷茶不好，”温芍不假思索，反正放在齐姑姑那儿是绝不可能在给他拿冷茶的，“婢拿冷茶兑一兑，不会很的。”

温芍意识地摸了一脖颈，随即便捧了冷茶去。

大抵是睡梦惺忪之间，顾无惑的嗓音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反而带着些沙哑，一字一句地说着，压得低低的，却像是又一片羽在温芍的心里挠着，直挠得她浑都的。

温芍自一来，心便得厉害，脑沉沉地发昏，于是只把茶递到顾无惑手上，两厢不免肌理相接，只觉对方的手也和自己的那般。

夜雨声铃铃，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格外能使人安眠。

“今夜得很，不必那么麻烦。”顾无惑又。

条案上的香炉中依旧氤氲着袅袅烟雾，温芍方才睡在阁里还不觉得，这会儿走到近旁只觉得熏得呛人，又又燥的，冲鼻中一路到咙里，像是有在，脑仁还一阵又一阵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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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恕罪，”温芍用仅剩的清醒，连声告罪，又喃喃说，“婢这就帮世净……”

温芍连忙屏住声息，后悔是自己贪凉，这把顾无惑给吵醒了，临走前齐姑姑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唯恐她伺候得不周到，其他还罢了，她竟连不打扰主睡觉都没到，实在不能说称职。

温芍的耳尖一烧了起来，慌得不得了，连声：“都是婢的不是，世等等，我去寻了衣裳来。”

顾无惑已然起，半坐在床上，他夜里睡相极佳，每每早晨温芍过来服侍他时，上寝衣竟也几乎是一丝不苟的，就连发丝都不会很凌，可今日却略有不同，寝衣尚可，额间却垂一缕碎发，听见温芍来，他抬来看，眸掩在碎发后，影影绰绰的，不似他素日的清明澄澈。

温芍屏气更不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一咳便止不住了，连凉都喝不得了。

温芍趿了鞋又跑去，自然不能给顾无惑喝冷，她正倒着茶，又听他说：“冷茶便是。”

一时夜愈，温芍得实在受不住，再辗转反侧也是难受，想起桌上还剩着方才的半壶冷茶，于是便轻手轻脚了床，走到阁外去，连着喝了好几正要倒第三杯，却听见左面帘帐中传来顾无惑翻的声音。

温芍整个人混混沌沌的，上说不地发，酥酥麻麻像是有小虫在爬，她也不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巾帕往顾无惑上怼上去，也没个轻重的，只想赶完了事。

温芍着气儿抬，不料却对上一对同样有些发红的眸。

她连忙想跑回阁中，谁知还没去，便听见顾无惑；“倒杯茶给我。”

今夜也不知怎的，或许是心不静，温芍不仅许久都未睡，还觉得自己越睡越起来，阁与顾无惑睡的床榻离着很远，中间甚至还隔了两厚厚的帘，温芍便把脚从被伸来散散，反正顾无惑看不见。

也不知是谁的手抖了抖，茶碗忽地一倾，一大杯茶便尽数洒在了顾无惑的寝衣上，淅淅沥沥顺着他的衣襟而，一直到他盘而坐的上。

今日倒是让温芍多给他倒了两杯午剩的冷茶，这才睡。

谁承想越，温芍的手便越，手都这般了，其他地方自然也是的，她得转向，一双手顺势向时脚却一，踉跄了一扑倒在了顾无惑的□□。

安顿好顾无惑，温芍也自往阁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