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还要告诉他,他妹妹把自己丢的事吗?说了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他总是最在意他的妹妹的。
见温芍迟迟不说话,任大娘便以为动了她的伤心之,刚要言安几句,便听见温芍说:“我夫家的人待我并不好,他们也未必会再回来建京,还望任大娘再收留我几日,等外面稍稍太平一些,我自有去的。”
任大娘不免劝:“再不好也总归是家人,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寡妇,带着一个才生的孩要怎么活去,你在这里住着倒没事,我们既收留了你便不会中途把你赶去,再者你也是付了钱的,我是想着日后等安稳来一些,只要你说得来,我们也能帮着你四去问问,总能找到家人的。”
温芍谢了任大娘的好意,却仍是摇:“不用了,我娘家还有人。”
温家早就没什么人了,自从温芍的父亲死后,那些叔伯亲戚转把她卖了,温芍便没想过要再见他们,她从前一直所想的也是攒一笔银钱赎离开,然后去舅舅家看看。
她一直不相信她的娘亲是真的死了,当初消息传来,竟连尸首都没有,可以说是死得不明不白,但舅舅和外祖父母一咬定母亲是在路上不见的,就算想追究也没有办法,或许真的只是被人贩拐了去。
之后没几年温父便郁郁病逝,温芍一没了依靠,那会儿舅舅倒是又面了一回,说是要带走温芍在自己家教养着,但最终没拗过温家的宗亲,只好作罢。
但也正是那一回,温芍更加确定了母亲没死,那会儿她年纪还很小,所有人都以为她还不懂事,但却依稀记得在自己啼哭不已时,舅舅低声对自己说过一句:“别哭,舅舅很快就带你去见你娘。”
在遇见顾无惑之前,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便是舅舅这一句话,她想找到舅舅家中,好好问一问她的母亲到底还在不在。
或许也只是她年幼记忆了错,但不去找总归是不甘心的。
她如今无可去,但上所备的银钱却是够的,不如就去寻一寻。
温芍又给了任大娘一只自己素日着的金镯,约定再在这里住满一个月,她也知付的东西已经远远多余她本应给任家老两的,然而是非常时期,她只能多给一些来换得安宁,好在任家夫妇是好人,不然她随还带着其他财,也是极其危险。
任大娘自然没有二话,此后也更尽心照顾着温芍和新生的孩。
于是温芍就躲在任家养,世不太平,外面便时常传来兵相的打斗之声,有几次甚至还砸到了门上,不过所幸没有破门而。
老夫妇两个本不敢开门查看,每日只躲在家中,也不知外面起了什么变化,但依着温芍所猜,义王的叛军攻皇城也是一时的,其他地方并不是没有布防,等到都反应过来自然不会让叛军讨到好,那些械斗的声音,想来正是两军在巷中战。
及至快要到一个月的时候,外面渐渐有了人声,似是街坊四邻来走动,任大娘便让老伴去看看况,回来后果然说是建京已经好了,再过几日连圣驾也要回京了。
温芍的底一向不错,虽然早产伤了元气,但养了这些日也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抱着孩在院里走动。
任大爷一扫近来的霾,正与任大娘连比带划地说:“真是多亏了瑞王世啊,先前瑞王死了就听说战事打得艰难,建京这里又了大事,世他远在北地抗击北宁人,竟迅速清扫完前线,在推后留了兵先驻守,自己调转回到了各收拢兵再回京城,义王的叛军本就是乌合之众,本无法抵抗,这不就立刻败了。”
夫妇二人自是啧啧称奇,好一番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