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也累,这会儿想着要是珠雨跟着过来就好了,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事了,最早是温芍来了开始伺候顾无惑,后面就是麦冬芷荷,现在是珠雨,因为麦冬她们很快就要嫁人了。
闻言,顾无惑没有说什么,只让明远自己去休息,明远去拿了打算洗个脸就去睡,正端着脸盆走到院中,借着雾蒙蒙的天,却看见顾无惑从房中走。
他已经换了一衣裳了,玉冠束,本看不一晚上没睡的样,而更像是刚刚睡足了起来。
明远赶放走过去:“王爷要去?”
他,然后只叫了程寂跟着便离开了。
明远有些猜到他什么去了,不免觉得这温芍看着闷声不响的,实则很能折磨人,并不比郡主好多少,消失一次吊着顾无惑四年,来一趟吊着他一晚上,顾无惑现在过去也只是饮鸩止渴,不知又要被她吊成什么样。
不过只要最后人能回来,那总归都是好的。
***
温府的地址并不难打听,离得顾无惑住的地方也不远,很快便找到了。
此时天才刚刚亮起来,顾无惑一路骑到了温府门,上沾染了,显得略带着些风尘仆仆的,亦有很难从他上寻见的落拓不羁。
温府门连门房都趁着天还没亮打瞌睡,听到蹄声好久才过来问。
因昨夜温芍就说了让他改日去寻他,所以顾无惑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门房倒是不清楚温芍和顾无惑的事的,只知确实有过代,便赶让人去通传,然后不免又问顾无惑:“郎君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那么早,我们夫人这会儿都不可能起的。”
顾无惑心不在焉,只说有事,过了不久先前去通传的人便回来了,果真:“夫人还没起,您要不过会儿再来吧,夫人不睡到巳时是不会起的。”
顾无惑:“我等她。”
人的没经过主人同意,也不好直接把人往里面引,让人在里面等着岂不是更失礼,可他又不肯走,也只能随他去了。
顾无惑又问门房:“温府只有你们夫人住着吗?”
“对,”门房,“秦娘娘只有夫人这一个姓温的女儿,其他儿女都是和陛生的,这里自然只有夫人一个人住。”
温芍的世在云始本不是什么秘密,门房也就说了来,反正是大家都知的事。
顾无惑又问;“她没有其他亲眷吗?”
门房呲了牙,小声与他说:“温家只剩她一个人了,哪有其他人?”
顾无惑便换了一方式打听:“既是温府,你们该叫她姑娘才是,为何会是夫人?”
门房打量了顾无惑一,心想此人倒是心细,但还是回答:“她夫君已经死了嘛,已经嫁过人的,不叫夫人叫什么。”
闻言,顾无惑的心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这个夫君其实多半是他,但她既能让人告诉他她死了,便能对别人说他死了。
他不是天生还是后天,都不擅刻意去窥探旁人的私事,今日也不知哪里来的细密心思,或者心思本也是细密的,只是从没有用到这上过,早知便该把明远也一同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