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等候在府上的太医看了,好在伤经过路途跋涉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碍,便立刻往行回去给秦贵妃报信去了。
只有温芍自己清楚,不仅仅是鬓发,她上早就不知了几冷汗了,贴的小衣一直黏在上,又冷又。
又是汗又是伤的,温芍想躺又觉得不舒服,于是只能咬牙避开伤沐浴了一番,总算是舒服了一些,结果回到床上躺了一阵,正要迷迷糊糊睡,上却开始发冷。
果然没过多久,温芍便起了烧。
她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此时已经快要夜,温芍实在嫌再请个大夫过来折腾,这一日她又是伤又是赶路的,早就累得不行了,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哪怕睡不着也歇一歇,反正她不是小孩,烧个一晚上并不会什么事,或许一会儿就退烧了也不一定,明日一早再去请大夫也是一样的。
温芍怕给人发现自己发烧了,还特意遣开了上夜的婢,因她平日也很少劳烦人伺候,所以大家也不疑有他,各自睡各自的去了。
等到周遭彻底安静来,温芍闭着睛躺了一会儿,只觉得上的疼痛更清晰了,远比在车上颠簸好还要难受,再加上发烧,整个人更是混混沌沌,又是发冷又是发,她受不住又睁开睛去看帐,想翻个却因怕牵动伤而不能,只能稍侧一侧。
留在行肯定比的境况要好些,但温芍却一都不后悔,她不想继续留在那里。
夜里痛是明显的,心绪也是明显的。
活到二十岁了,也不算经历得少,她已经很清楚自己喜什么,不喜什么。
温芍悠悠地叹了一气,目光仍望着雪青的帐,看着上面繁复的缠枝卉纹,有百蝶穿于其中,又想着明日等请了大夫过府之后,便让人去姨母家中把满满接回来,已经耽误了一日,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虽然温芍还有个孩的事,秦贵妃死死瞒着外边,不肯让外人知,但满满还是从小在她边大,是她一手养大的。那时秦贵妃不满温芍对孩亲力亲为,便想要直接把满满抱离温芍的边,温芍其他事都可以妥协,就只有满满的事是绝不肯的,最后还是秦贵妃让了步,让温芍的姨母去了温府帮着她一同照顾满满,并且除了贴伺候的几个,其他人只当满满是温芍姨母那边的孩。
去年满三岁之后,秦贵妃觉得满满是个男孩,温府只有温芍一个人带着他,力也有限,不如送去温芍姨母家,有人教导也有人一块玩儿,日后再一起上学,总比自己孤孤单单大要好。
看着满满已经渐渐大了,温芍也疑心自己教不好他,反而耽误了孩,便同意了秦贵妃的提议,只是满满一开始不肯,闹了有将近半年,姨母那边不住便只能叫温芍把人接回去,后来总算渐渐好起来了,可满满也要温芍每隔一日就去看他,有时还要跟着温芍回府小住。
总归是个只有四岁的孩,温芍也只能纵着他了,日后的事就日后再说,慢慢总能离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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