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花慢 第59节(2/3)

于是温芍只好心一狠，说：“满满跟我姓温，你别想了，我早说过了，你别想把他当什么工。”

崔河却只：“北宁中确实又不少厉害的毒，但北宁有的南朔也大同小异，若说这等不常见的，那我也没地方去知了，更何况……”

顾无惑的样已经很不好了，到了后来她每日都怕他撑不到建京，死在路上。

“一会儿再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矢否认，但顾无惑还是不由继续说，“满满是我唯一的孩，等到将来，我的一切都要由他继承，怕是很难自在。”

“你是她的亲生女儿，你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的，”崔河沉默片刻，“

他侧过咳了两声，笑：“没有关系。”

温芍气得耳都红了，忙要去抓他来教训，可顾无惑却拉住满满的双手。

等用完了饭，日更一些了，雪也化得更多，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兴城。

笑得温芍心里直发，最后是仆婢摆好了早膳，让他们去用饭，三个人这才去。

一直到了黄昏时，才终于一同商量着勉勉开了一贴解毒的方，温芍给顾无惑喂，又时不时去看他的伤，虽然心里也知即便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发挥功效，可也只有这样，她才会稍微觉好受一些。

温芍惶惶然，竟脱而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路上风尘仆仆自不必说，而顾无惑的伤势也一步恶化去，虽然随行跟着大夫，但也没多大用，聊胜于无罢了。

温芍又看向满满：“满满，回去了，衣服了会着风寒的。”

来时温芍装着心事，可是去时，她依旧有心事，且更重了。

大抵是被他拉住了，满满没有再跑开，而是抓着顾无惑的手，笑嘻嘻地围着他转来转去。

他看了温芍一：“这多半是你母亲的私藏，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寻来的。”

如此便着这帖方继续吃着，只是一开始还好，过了四五日又慢慢开始不见起效了，总也没能大好起来，顾无惑的伤被太医们理过，也总算看起来好些，但还是一直未能愈合。

她又不能直接问他，他是不是在代遗言。

温芍低去看还在乐呵呵的满满，他什么都不知，可自己站在雪地里，仿佛哪里都是冷的。

温芍想到他手臂上的伤，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王爷小心手，不如去换件衣裳。”

没看到过是什么毒，自然便不好结论，只怕不能对症，拖得时间又久了，也很难再从伤上判断。

然而顾无惑听了却只是笑，什么话都不说。

她日日看着顾无惑的伤，那里总也不愈合，总是像腐一般，便是没有毒，只有这伤也难受。温芍私问大夫能不能把腐刮去，可大夫却不敢，又怕刮了也没效果，只得作罢。

满满当然不肯听话，这时顾无惑却又再度拦住温芍：“随他去吧，以后……或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然而夜里他却又睡不踏实，人是迷迷糊糊的，总是翻来覆去，温芍也跟着少有安眠的时候。

满得脏污不堪，连里面都沾染了一些。

这日夜里，顾无惑喝药倒是睡得沉了，睡到天光大作之后才醒过来，温芍见他脸仿佛也好了不少，可见那贴药还是有效果的。

这句话这些时日她已经说了好多回了，都是每日问太医们的，太医们常年在禁中行走，为人世圆，自然不会把话说死，每每她问及，也总是让她放宽心。

温芍心里一惊：“你不是说你没事吗？到了建京就能治好。”

温芍在北宁待的时间短，实在说不个所以然，想起来崔河，便去见了崔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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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也不知北宁到底用的是什么毒，虽一时不能致命，但此以往去也是棘手，拖也要拖死了。

太医以及延请的大夫们早就等在瑞王府，查看了顾无惑的伤势之后，一群人一时竟也没个定论。

半个多月后终于到了建京，温芍才总算舒一半的气。

一开始顾无惑白日里还能醒着，教教满满写字念书，后来逐渐昏沉起来，一日里醒着的时候便少了，总是撑不住要睡过去，温芍便让满满不要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