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君陷囹圄,又被皇后叫来恐吓威胁一番,怕是早就已经没了主意,且王皇后的要求实在也不是很过分,多半都会先答应来。
可温芍偏不。
王皇后本就不算厉害的人,几番涉来其实早于她之前就已经了怯,她还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王皇后吓到。
王皇后果然语,张了张嘴之后才说:“你不肯,那就是把瑞王的安危置于不顾,你让天人怎么看你?”
“娘娘也实在太大费周章了,仅仅是为了这么件事。”温芍轻轻地摇了摇,“既然从崔河那里搜查了什么,那么也原该查查清楚的,否则日后王爷也不好人,还是查清楚的好,只是其中夹带了娘娘一家的私事,来日若是传去,也不知天人会怎么看待娘娘。”
“你……”王皇后大怒,衣袖一拂便扫落了桌案上的茶盏,“本都与你如此好声好气地说话了,你难竟连这么一件小事都答应不来吗?”
温芍不不慢地跪到地上:“妾惶恐。”
她当然是有恃无恐的,先不说顾无惑,便说王皇后本来就是个纸的老虎,本没多少本事,否则也不用想这么个瘸的法,圣上那边既允许她这么,估计也只是试一试的态度,不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
还有一,若是王皇后真的要动她,也要想想她背后的秦太后,虽然秦太后未必真的会为她,但他们却不知,终归也是个有力的震慑。
这个王皇后没本事,奈何不了男人,便专来为难女。
话说到这里,便没什么好再说去的了。
王皇后让温芍,在她临行前不免又讽刺:“瑞王中了毒,让你去向你母亲秦太后要解药你不肯,如今他被关起来,让你答应别人门你也不肯,你如此自私,本看瑞王的一腔真心真是给错了人,真是替他不值啊!”
温芍笑了一,没打算忍气吞声:“真心不真心不看此,懂得彼此就罢了。”
王皇后撇过去,懒得再看温芍。
温芍回了府,即便面对王皇后她游刃有余,但还是了一冷汗,待沐浴更衣之后,顾茂柔听说她回来了便又要过来见她,被温芍拒绝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崔河被放了回来,虽然心里有底,但听说崔河回来,温芍还是悄悄松了气。
顾茂柔是拿了顾无惑的字迹过去让人模仿的,虽然她夹带去的不是要东西,但难保他们不会一不二不休,继续往里面加一些其他东西,既然崔河回来了,便说明信件的事已经到此为止了,没有再牵扯开去。
若真是要再给顾无惑扣个其他的罪名,恐怕他手里的兵也不会答应,圣上和皇后还没有那么蠢。
温芍也不打发人去问了,果然掌灯时分,顾无惑便被放了回来。
王皇后说的那些话多半也就是吓吓温芍的,其实她并不敢对顾无惑什么,再者这次理由究起来也本立不住脚,崔河倒是被鞭打了一顿才放回来,顾无惑的形要比崔河好不少。
但顾无惑中了毒,底却是比不过崔河的。
约莫也已经过去了一日一夜了,被审问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等温芍见到顾无惑的时候,他已经面如金纸,甚至有些气若游丝。
把他放到床上之后,温芍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上并没有添什么新的伤,可见王皇后等还是忌惮着的。
程寂却与温芍说:“那地界寒凉,王爷怕是受了风寒。”
及至大夫过来看过之后,又重新改了方,趁着熬药的间隙,温芍往顾无惑上摸了摸,倒没觉得很手,心便稍稍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