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也不再给方时恩,他径直走上前去,将方时恩的衣柜打开,将里面的衣服扯来,丢到床上,跨步上前,直接将方时恩的床单卷起来,兜着那些衣服和毯,往外拖拽去。
方时恩愣怔一瞬,泪都忘记,等他看到苏执聿已经打开客厅的门,将他那些东西全都一脑儿丢了去后。
方时恩才像是一只被踩了尾的猫一样尖叫了一声,他几乎是连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跑去,“不要,不要把我的东西丢去!”
“求求你不要这样……”方时恩被苏执聿这样的举动吓破了胆,很崩溃地哭叫起来:“不要丢去……求求…不要丢去。”
不知是真的在求苏执聿不要把他的东西当作破烂一样丢去,还是在求苏执聿不要丢他。
苏执聿将他的东西丢了之后,看到方时恩很狼狈地跑去,想要把自己的东西再拖拽回来,但是那些东西太多,苏执聿丢的时候很鲁,床单散开,里面的衣都零散散落在走廊里。
方时恩一个人跪坐在玄关,伸着胳膊,拢起来几件散落地上的衣服,抱起来跑回自己屋里,放回去。
他一个人这样跑前跑后捡了很久,才把他的那些衣服和落得最远的枕都捡回来。
苏执聿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像是平复了刚才失态的绪,如今又恢复成一座没有人味的雕像般的冷漠。
他冷旁观方时恩崩溃而忙碌的丑态,好几次,他看到方时恩抱衣服回来没有站稳还差儿摔倒。
“我不养你这么不听话的东西。”
苏执聿语气平静,宣判方时恩最后的结果,他说:“今天收留你最后一夜,明天早上你就去。”
“那我要去哪里?”方时恩非常绝望地泪,他前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他想到,是苏执聿带自己来到这里,来到这样他陌生的城市。
“我不。”
他听到苏执聿这样说。
“可是,我没有讲要不听话……”方时恩一向都是弱的,他再次弱地乞求苏执聿,几乎站不住,想要跪来。
苏执聿一直没有讲话,好像本没有改变主意。
数秒过去,在方时恩前都觉开始发黑的时候,他听到苏执聿说:“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去拿过来。”
方时恩抬起来手,了一睛,看到苏执聿的视线落到了地上——是刚才丢在那里的戒尺。
刚到苏执聿拿着过却想要教训他,他逃走,现在苏执聿就这样故意迫他,自己拿回来惩罚自己的刑,放回苏执聿手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耐心有限的苏执聿冷嗤一声,就要起从沙发起来的动静,把方时恩惊动。
方时恩终于捡起来地上的戒尺,一步步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执聿面前。
尽苏执聿坐在那里,两人视角一一低,方时恩却还是在苏执聿面前自觉渺小,觉对方在居临地冷冷睨视着自己,像打量一块砧板上的鱼。
“把手伸来,手心朝上。”
方时恩不敢不听,颤颤巍巍伸手来,屈辱而难过地哭泣:“可是,我是大人了。”
苏执聿像是在看这个世界上最不知悔改,最顽劣不堪的人,他语气一沉:“上小学的小孩都知偷窃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