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4/4)

却胜似刀磨人，要受无尽的煎熬，从前圣上虽诸多打压，但总是要从手边给人漏一希望来，不肯将后路完全堵死，教他一退再退，约束自己的言行用度，连叫手人在外面开几家铺也要避着人……最后甚至还将自己钟意的人也拱手让。

可是现在圣上已经到了这一步，极必反，困兽犹斗，他若是真的照圣旨上的话了，死得才会更快些！

服侍太的士兵正要端了一壶好了的酒送到帐中，忽见灯影之中东从架上宝剑，剑嗡嗡，似有鸣声，电光火石之间，帐中的案几已然轰然倒地。

太见满地狼藉，只觉心中畅意，他大踏步地了中帐，自己从前不是没有过这等冒天之大不韪的事，怎么了两岁年纪，反而开始畏首畏尾了？

……

圣上是正月命人将诏书发往了辽东，然而跟随钦差回到安的却是一措辞恳切的奏折，上面言及辽东战局反复不休，太虽念父母之恩，但边患未平，不愿回安。

天似乎早有预，见了太的奏折倒也平静，然而二月朝节恰逢皇后千秋诞辰，圣上诏令东嫔妃与陵公主等人为皇后贺寿，苏皇后这一场寿宴办得虽然不足以比拟当年秦后的奢靡无度，然而宗室之人几乎全到场为皇后庆贺，连着英宗贵妃都被允准回到锦绣殿暂居。

苏笙本来被养得腰腹极为纤瘦，几乎一掌可覆，然而现有了三四个月的，小腹也开始微微凸起。圣上为她办了这样一场生辰，可宴后却将许多宗亲与命妇都留在了中，又了一诏书，重新召太班师安。

投鼠忌，东属官的家眷都被留在了里，这一回东倒是不敢不班师回朝，苏笙为皇后，每日听着那些命妇的近况也觉痛，她近来胎像稳固，圣上也就不再总将她拘在殿里面，也愿意常常扶了她去走走。

“阿笙这几日是不是吐得太厉害了些，朕瞧你近来膳减半，还想着要不要再换几个千秋殿的御厨。”

这些时日前朝并不安稳，然而皇帝表面却从不显，他见皇后面上微汗，命侍拿了垫过来放在湖石上，他亲了亲苏笙的脸庞，“若是实在吃不，也不许勉自己，朕这几日有别的事要忙，不能时时盯着你用膳的。”

“我哪有圣上想的这么气？”苏笙勉一笑：“只是最近听着那些夫人一直诉苦求，也觉得她们可怜。”

“她们有今日是因为她们的夫君，同你诉苦有什么用？”圣上微沉了面：“偏你这个姑娘耳，直接叫人拒了就是，何必过多理会？”

“她们哪有这个胆，是我问起看守她们的女官，见了其中一两位才知居然还有这么一桩事的。”

苏笙自己也曾经被囚禁过，知那不是单纯的请客暂住，中一贯拜踩低，圣上不在这些人的上留心，那些侍更不会对这些人怎么客气，“我听闻膳房一日只送一顿餐过去的，那些女在家中也是锦衣玉惯了的，您借了我的名义把人拘，就算是她们因为丈夫而被连坐，还不许我问问了？”

有些命妇并不够资格朝贺皇后，但圣上还是将她们都留了来，苏笙搭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嗔他：“留了这么些娘在中，圣上总不会是想着些别的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