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5)

圣上这些时日都是在千秋殿的书房理政，天理当自持端重，然而苏笙见着近来圣上面带风，通宵达旦之时少了好些，就知朝中的事必是叫君王称心如意，方能叫他喜如此。

许由尚可避山，太伯还可远走外国

“陛令东效仿古代贤人三辞天，您前几日叫我瞧了第二表，就算是中迟钝，我也不是猜不来您的用心。”苏笙略微了捉的意思，“只是不知太是主动这许由、太伯，还是有人相迫？”

事被人轻易地猜中，就失去了许多期待，圣上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博这姑娘一笑，然而苏笙却轻易地说来了，不免叫他稍失望：“阿笙果然聪慧，一猜便中了。”

圣上似是为了显示自己并无此心，非但驳回了太的请辞表，还赏赐了东许多珍宝珠玉以示安抚，恰逢皇孙周岁将满，又特地旨令东良娣苏氏携皇孙辞，东无正妃，便许苏氏在东显德殿中大办一场周岁宴庆贺，用以彰显东恩仍在。

“这些是省送来的折，阿笙若有兴致，不妨瞧一瞧。”

“阿笙与朕的孩未来会是整个大唐的主人，他当然能听得懂。”圣上对这件事倒是上心得很，他既然想着这样，自然也不会叫苏笙推脱掉，“严父慈母，朕三十余岁才有了他，朕早些教导着他，待他来之后阿笙再这样护着他。”

……

自从到了四月，千秋殿就开始大量用冰了，妇怯，圣上也不肯委屈她半，因此千秋殿的份例从不限制，力求皇后舒心畅意为准，并无上限。

“现不许朕近倒也无妨，”圣上轻声笑：“等阿笙养好了，那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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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见她意态悠闲，竟还有些惊讶，他搁了朱砂御笔，到她榻边闲谈，“阿笙如今倒是不推拒这些了。”

太纵然不顾惜自己的庶，但总挡不住底人思念家中亲眷，他慢吞吞地在路上行军，不愿主动安这座囚笼，然而士兵们却是思家已久，太这样拖延，几乎要在军中激变故。

沉寂了许久的东又闹了起来，然而苏笙却知，这不过是粉饰太平的一把戏，圣上要的是名正言顺，岂会迫不及待地接受太的示好？

“男孩就随着陛折腾，我是万事不的，”苏笙不是没有见过圣上当年待太的形，心轻叹自己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要是陛教诲一位满之乎者也、仁义德的公主，以后郎君夜里就不许再过来了！”

太自请辞位的奏章一安，朝野哗然一片。

合该与讲经筵的学士议论些更为妙的理。”

当年圣上对太十分纵容，他也没有一位王妃能帮着教养这个继，就只是像别的王爷那样替他请好了师父，每逢休沐日问功课，剩几乎是听凭太随意，苏笙本以为圣上日理万机，政事占据了天的心神，那他在女上用的心少些也是应当的，然而现在她却是大开界，圣上对待她的孩与太，完完全全是两态度。

天气渐，圣上连了几次诏书，暗里又扣了各府家眷，东迫不得已，甚至不得不上请辞表，而后与公主驸议定，取河西走廊，尽早回朝。

“能叫圣上心好些的奏折，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坏事，您叫我看也就看了。”苏笙知圣上近来最在意的事是什么，她没有打开奏折，笑地向着他：“我猜是东回京，要向陛递第三辞表了，对不对？”

然而太私与朝臣联络的罪证圣上却只给几位阁臣瞧过，从不曾在朝会时亲说废立之言，朔望大朝之际见太上表自陈罪状，虽痛心疾首，然而最后却了一诏书，驳斥了太辞位之表，言其罪不至此，天家父骨，纵然太有错，也不该因此而动摇国本。

天废东之事满朝皆知，毕竟皇后有，无论男女，圣上必然会有立自己亲生骨为储君的想法，怎么可能再将万里江山拱手与人？

与他夫妻久了，苏笙对这些朝政上的喜报不会避讳太多，坐在书房屏风前的罗汉床上，落落大方地接过了圣上手中奏折，由着他同自己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