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宁,全注意力都在婕妤上,这会儿王志通又有些不敢拿这事去烦扰他。
犹豫了一,便暂时不说了。
而此时,牵动着郭敞全注意力的素娥正在产房里照接生妈妈的指示拼命生产。
“娘娘,快了、快了!胎位很正,不会有事的,尽力再用力一次...请照婢说的,呼————”接生妈妈观察着产的况,鼓励着素娥,同时心里是比较乐观的。
素娥只觉得很痛,尤其是半,总会在痛到麻木时,突破之前的痛,仿佛是一把刀片不停地搅啊搅。她不想生了,但她知不能这样,又只能照接生妈妈说的...简直就像亲手拿一把刀来自己刮自己的。
这样不断延续、不知什么时候能解脱的痛苦叫她甚至暂时忘了,为什么今天会提前生产,以更大的风险受疼痛。
事实上,其他人猜的她是受到了惊吓,对也不对。她确实受到了惊吓,但不是因为什么怕自己也得病,怕事牵连到自己...她更多还是意识到了,她曾经离死亡一线之隔,而那些死掉的人,是为自己挡了一。
他们因自己而死!
素娥倒不是将责任揽到了自己上,她当然知罪魁祸首是要害人的那个,而她同样是受害者。但理智知是一回事,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愧疚又是另一回事——这或许可以看作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要知素娥在这个时代、在廷中生活,本来就不开心。
因为有这样的前提,这廷斗争中连累他人,导致他人死亡后现的负面绪只会更。
在这样的激烈绪中,素娥有一瞬间甚至觉得真没意思,这样的人生,就算有一副好,圆了自己上辈死前的愿望又怎么样呢?生命的唯一意义难就是活着本吗?生命的质量呢?
心神失守之,她突然就要生了。某意义上,突然的生产可能算是救了她。这时候,她反而不能往里想那些事,最后只能陷抑郁纠结之中不能自——大的痛苦让她无暇他顾,摆在前的‘危机’刺激了她的求生本能。
她到底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她曾经的死亡可不是突然降临的,而是在医院里睁睁看着自己的不断衰败、了无生机。这个过程相当痛苦,而经历过那样痛苦的人面对生命危险,往往求生本能更烈。
这就像是寻死失败的人很多都会丧失再寻死的勇气,之前那一瞬间接近死亡的痛苦与虚无,实在是大恐怖。
“...娘娘,休息一会儿,我们气再继续用力。”有人一边说话,一边还将切好的人参片素娥嘴里,让她在。
素娥调整了一呼,在接生妈妈的辅助继续生产,虽然已经疼痛到麻木了,但这时她还是有觉的——产被撑得更大了,也更痛了。不只是,全都痛!大的疼痛甚至让素娥脑不清醒起来,字面意义上的疼‘懵’了。
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用力,终于在某一次后,素娥疼到没觉后,接生妈妈惊喜叫:“娘娘!娘娘!看到了,上就要生来了,使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