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2)

他们准备在许一多外婆家住一晚，山的路崎岖，山脊上凸怪石。地势原因，风声拉，传到耳边变得怪异，低低此起彼伏，犹如婴儿哭闹。

谈善：“吃掉也没什么。”

“你冯老姑隔那家就住着一赤脚大夫，真吃坏了肚跑去叫两声舅舅，保给你一针治好。”

那坛酒成功引谈善注意，他跟许一多找来一块看起来像沙发布的玩意儿把坛上泥净，双人合力抱到院里。许一多外婆在电话里断断续续指导：“诶，对，就这坛酒，专门拿来招待客人的。”

挂了电话许一多贼心不死，揭了酒盖闷往里嗅，实在不能确定到底能不能喝嘴，谈善凑过来，两人脑袋差撞一块。

鬼拨他耳垂的手一顿。

到一边：“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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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多着鼻怀疑人生：“能喝吗？我俩要是都中毒在这块儿连个医生都找不着。”

“我前两天去找了齐珍云。”谈善忽然说，“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

许一多从地窖里挖他外婆的珍藏老酒，是无边无际穹，繁星挂在山。

谈善没第一时间回答，拉着帽挡风，说：“可信，她没必要骗我。”

谈善沉默了更久的时间，转移话题：“快到了吗？”

房间靠窗，在二楼。

许一多杞人忧天：“万一鬼半夜吃掉了你的脑，我……”

老太太：“……你不要那么较真嘛，这个之前人家就是远近闻名的老医生。”

“我问她他们说了什么，鬼回到了自己的中。”

老太太幽幽：“山里老鼠多，再说给你留了米你会吗。”

鬼如影随形地覆盖在他侧，如同他的第二张影，尖利五指搭上他耳侧亲昵地碰。许一多刚要提醒，谈善先一步开：

——如果鬼不回到自己的中，死在地中的人是他们。

寂夜里他这么笑了一声特别明显，谈善和许一多齐齐一顿，后者不不顾脚：“老太太！你知不知你太过分了，米缸比我的脸都净！”要不是他饿极了能跑去地窖搬酒吗？

鬼突然笑了。

许一多不敢置信：“之前你还跟我说那是给兽医打针的！逮猪仔一逮一个准儿。老太太你说话要讲证据，可不能这么骗人！”

谈善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许一多生生把后半句憋回去，急转弯：“事解决了，你去寺庙给鬼供个牌位，上上香不就行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一多，卒。

山里满桑梓树。

许一多愣了愣：“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