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别瞎说。”何六说是这么说,却也站起来告辞。
张太太挽着何六送他们来,张太太用彝语说:“小六,你看上哪个了?”
“两个我都看上了,一个我要人,一个我要钱。”何六说。
“要那个得好看又聪明的?问那个笨笨的要钱?”张太太问。
何六摇:“那个聪明的已经有老婆了,君不夺人所好。问聪明的要钱,笨笨的要人。”
“那倒是可惜了。”
“凑合吧!”何六说。
张太太站在门跟他们别。
听懂这些话的余嘉鸿笑着跟张太太别,上了车继续开往楚雄去。
路上吃饱喝足了的何六几次哭穷,尤其是说军粮不够,余嘉鹏看了两次堂兄,余嘉鸿没发表意见,余嘉鹏也就打哈哈:“那不是要开植园了吗?到时候植园可以甘蔗也能粮。”
“远解不了近渴。”何六说,“最好是我去之前,能有一批粮。”
余嘉鸿依旧只开车,一路开到了楚雄,何六继续带他们朋友家里住,说是楚雄就是一个小城,比不得昆明,那些客栈压没法住。
这家主人,家里不大,据说只有两间客房,余嘉鹏:“我们三个打个地铺挤一挤就好。”
何六大笑:“你怎么防我像是防贼似的?我跟阿妈去睡,两间房留给你三个。”
余嘉鸿主动把单独的一间房让给钱叔,他跟钱叔也是这次才认识,他自然是要跟余嘉鹏睡的,这个小像防贼一样防何六,不过何六那个盗?
一起吃了晚饭,余嘉鸿开了一整天车累了,兄弟俩回房。
余嘉鹏想起上一次他们兄弟俩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们都还小,那时候他们躲在一个被窝里笑闹,他们俩年纪相仿,小时候很好,闯祸都一搭一档,堂兄主意,自己去,闯祸了,他妈戳着他的脑袋:“他叫你什么你就什么?”
自己理直气壮:“反正被打的是大哥。”
没想到大了,大哥替换自己跟叶应澜拜堂成亲,自己心里就有了疙瘩,从大哥回国到现在都没好好跟他说过话。
余嘉鸿见他睛还睁着,堂弟的神还是年轻时候的清澈,余嘉鸿伸手了他的:“睡了。”
“哥,我们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兵。我们不能有芥。”
“你没有芥,我已经很开心了。”余嘉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