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蔡运亨说。
“舅舅。”余嘉鸿叫蔡皓年,“您回去跟运顺和运畅说一,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过年后去国。让小舅妈相信,你是真心实意想要离开了。”
“好,我回跟他们说的。”想起两个儿,蔡皓年疼。
“但是,舅舅刚才我跟龚耀信聊了这么久,他希望有一个熟悉香港银行业的人,能帮他们香港的分行扶上正轨。所以我想等售亨通后,推荐您任耀信银行香港分行级顾问。”
“啊?”蔡皓年皱眉,“嘉鸿,我老了,我累了。我和你阿公都商量过了,我们老兄弟俩去国颐养天年了。”
“爸这样也好,红姨跑大昌去,害亨通。您就跑耀信去,到时候把仇给报了。这叫以其之还施彼。”蔡运通说。
二少说:“虽然没有她给您绿帽,挖墙角狠,好歹也气。”
蔡皓年知小儿媳故意的,他也没办法否认,他叹了气,“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没了斗志,我也无意去报复谁,只想离开香港,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几日清闲日。”
余嘉鸿摇:“舅舅,我请您任耀信银行的级顾问,压跟报复红姨无关。而是希望能您救同胞的命。”
“救同胞的命?”蔡皓年一不能理解。
“是。我在星洲就跟您分析过,国党的汪副总裁决要跟日本谈判。那日在星洲的酒会上,您也看到了,张义松一直鼓要和平谈判,鲁盛扬既然能跟他结盟,他们是一丘之貉。如今尚未沦陷的区域,海港大多被切断,通也被堵截。南洋作为国抗战资金的主要来源之一,若是这些人大了,占了优势。他们鼓和平,放弃抵抗。本来重庆那里贪腐,无底线的焦土政策,已经让南洋的华人寒心。他们要是再得势,会不会让更多的人,倒向投降派?”
蔡皓年:“确实如此。”
“日本打到现在,整个消耗已经很大了,供养自己的军队都很吃力。成立的伪政府,必然要有钱财来源,一个就是海关关税,还有一条路就是海外华人捐赠。如果这些人带给伪政府捐钱,这些钱都会成为向同胞上的弹。”余嘉鸿说,“而且张义松和鲁盛扬算是南洋有实力的华商。”
蔡皓年沉了一会儿,重重:“既然如此,我就留,好歹一把老骨也能事。”
“另外,《田中奏折》里写明日本侵略,分成大陆策略和海洋策略,攻占中国是大陆策略,南洋是在他们的海洋策略里,日本侵南洋只是时间问题。《论持久战》的论述很详尽,日本攻南洋一来切断国外对中国的补给,二来独占西南太平洋。所以我们自己要知,不能相信英国人不会放弃香港或者星洲,只要日本南,我们就要注意了,如果不是必须留,能走的人就尽快走,千万千万不要再留在这里。”余嘉鸿跟表哥表嫂再次调,“我和应澜,估计过了年就要回国,恐怕没机会给大家预警,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
“知了。”蔡运亨说,“在港的家人,我会关照好的。你们夫妻俩也要珍重。”
余嘉鸿和叶应澜送舅舅一家人门,蔡运通抱了抱表弟:“照顾好老婆,等你们回来,我们一大家一起吃团圆饭。”
“嗯。”余嘉鸿抱着表哥。
二表嫂抱着孩,她笑着说:“到时候我们煜儿和珑儿可以带弟弟妹妹们玩了。”
蔡皓年摸了摸外甥的脸,他睛有些:“舅舅等你回w.l来孝敬呢!知不?”
“我一定会回来的。”余嘉鸿想起上辈等他回来,舅舅也已经不在人世,他抱住舅舅,泪落,“舅舅要命百岁,要看我们都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