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里,刚好是午饭时间,余嘉鸿见阿公沉着一张脸,问他妈:“阿公不开心?”
“张义松知我们请华商看话剧,他办酒会,跟我们看话剧的同一晚。”
星洲本就不大,本城的华商不是福建就是广东来的,像叶家老太爷这样宁波来的,实在稀少。所以互相之间大多沾亲带故,以前有关系的会全请,这次就不一样了,有好几家没有收到请柬。
其中还有余家的本家,甚至是当年余敬堂初到南洋投靠过的人家。
余老太爷重,发达之后,一直关照这些人家的后人。
有人不稀罕收请柬,说是去了免不得又要捐钱,这打不赢的战争,捐了不过是重庆官的袋。
也有人愤愤,说余家这是无无义。
听到这个消息,张义松立也说要办酒会,时间就定在余家请大家看演的当晚,他的请柬如洒一般,凡是星洲有有脸的华商都收到了,他相信普通人会脑发,但是华商们有这么大的家,想来都能认清形势,计较得失,知怎么选择更加明智。
第166章
吃过晚饭,祖孙三代一起坐在书房喝茶。
“如今在河的那位是同盟会时期的元老,南洋与孙先生之间关系厚,今日我们全力支持国抗战,固然是为了救同胞于火,为了中华之存亡。却也有与这个执政党之间的厚谊。重庆政府的领袖生宁波,边以宁波的大财团为主,这位边倒是正儿八经的老班底,他边的资金来源是哪里?”余嘉鸿喝着茶。
毋庸置疑,就是以广东和福建籍为主的南洋华商。
“闵粤籍南洋华商从一开始支持孙先生,就是为民族复兴,推翻封建王朝。当他背叛了中国,南洋商人大多心中有民族大义,不会跟随他。有一分是于政治投机跟着他,比如张义松和鲁盛扬之,还有一分观望的,我们就得想方设法影响他们。比如上次从上海来南洋的那几位老板,也是摇摆之人,但是到现在我们通过利益捆绑,也成功影响了他们。”余嘉鸿说。
余老太爷喝着茶沉思后说:“既然一切从孙先生起,那么也该由孙先生来解这个结。嘉鸿打电话给林先生,让林先生跟陈先生约一,明日是否有空,我想跟他探讨一,当前之境况,如何破局。”
“好。”余嘉鸿去打了电话,回来问,“阿公打算如何破局?”
“请陈先生和重庆政府代表在晚晴园公开声讨投降派,请他邀请几位有名望的华商和我一起声明,绝不与投降派媾和。”余老太爷说。
叶应澜有些疑惑,就这么说几句话,会有用吗?
不过当也就是舆论宣传上跟对方争夺有利地位,他们这一派有民意支持,占着民族大义。投降派现在有这样居位,有影响力的号召,更多的是,抗战到现在,双方力量悬殊,持有悲观态度地人也不少。
第二日,余老太爷如约见了陈先生,陈先生与那位汪某人是多年老友,听闻那位有妥协之意,陈先生先是劝诫,劝诫无效后又发表:“日寇未退我国土之前凡公务员对任何人谈和平条件概以汉国贼论”的公开电报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