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应澜想着这么好吃好喝的机会放过了,岂不是亏了,最近小天这个小家伙很认真,学得很快,不如让他去重庆吃喝几天?
余嘉鸿听她这个打算,他也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过,让小溪去。
阿公他们要来了,余嘉鸿刚好出车去腊戌,途径下关站,拿了在昆明买的两身西服穿给她看。
叶应澜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他,想起新婚之时,公子翩翩,自己给他挑西装,打领带,羞涩却禁不住想要看他。现在?叶应澜伸手摸他脸,一年的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吃不好睡不好,年前还发烧运货,咳嗽咳了一个多月。
他的身材已经撑不起西装了。
“阿公还认不认得出我?”
听他这么问,叶应澜说:“你去给他看了不就知道了?”
余嘉鸿运了一车桐油去腊戌,去年中国跟美国签署了两千五百万美元的桐油借款,这笔款项用来购买美国的农产品和工业产品,用中国产的桐油偿还,他们送桐油出去,拉军火回来。
这次去腊戌中转站交了的货了之后,他进站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和前来接慰问团的政府官员一起去火车站。
这次访问团一共五十一人,分了三批,余老太爷和叶老太爷这一批一共十五人,里面有印尼、暹罗、菲律宾和马来亚的华商。
一下火车余老太爷的眼睛就寻着孙子,顾不得政府官员的热情招呼。
余嘉鸿原本想让他们先寒暄,见阿公焦急地在寻自己,他大步往前:“阿公。”
余老太爷看见长孙,愣了一下,那位政府官员立马就说:“余老先生教导有方,余公子身先士卒,为南洋司机之表率。”
余老太爷点头:“有男儿担当。”
一行人上了接待的车,叶老太爷见孙女婿如此,越发担忧孙女,他问:“嘉鸿,应澜怎么样?”
“应澜也忙。也是日以继夜在修车,除了的下关站的维修,她现在还要负责咱们这条线路上各个站点的零配件供给,不过她不用风餐露宿,比我会好一些。”余嘉鸿说。
“是啊!是啊!”一位陪同的政府官员连忙说,“余先生和余太太都是这条路上中流砥柱……”
他的褒奖之词滔滔不绝,叶老太爷听着他的话,眼微阖,在过去的一年里,汪某人出逃,回到南京,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成立另外一个国民政府,一大批的原国党军队投靠过去,在这样的形势下,重庆却一直跟延安那里摩擦不断。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不先一致杀敌,还把枪口对着自己人。南洋华侨们听见这样的消息,心内不安。
孙女婿才一年时间,从翩翩公子变成了这般模样,而眼前这位政府官员,不能说肥头大耳,他一个人的重量可以抵嘉鸿两个人了吧?
车子往里开,随行官员一直在解释边境上什么都没有,条件差,招待不周。这个招待不周是当地的县政府杀鸡宰鹅。
见孙子多吃了两块羊肉,余老太爷放下了筷子,在家里喜欢吃的多吃些也就罢了。余家的孩子到了外头,对着喜欢的菜一直伸筷子,就是不懂事的嘉鹄都是要挨骂的。
余老太爷说:“如今国内连年打仗,民生不易,滇缅公路沿途站点均为南洋华侨捐建,我等中途食宿在沿途站点和几家垦殖公司即可,不要打扰沿途百姓。”
几位南洋华商都附和,如今国内物资紧张,不能给国内增加负担,要求吃住简单,决不能铺张浪费。
晚上进入站点,余嘉鸿和两位老太爷,被安排在了一间房里,单独吃,吃的据说是食堂的饭菜,有一块红烧肉、一个荷包蛋,还有炒空心菜。
“按照余老的意思,就安排在站点,跟南洋来的机工们同吃同住。”随行人员说道。
晚上余嘉鸿陪着两位老太爷睡一间屋子。
进了屋,余嘉鸿提起热水瓶给两位老太爷要倒洗漱的水。
“嘉鸿,我们自己来。你自己也累了。”叶老太爷哪里舍得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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