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站在角落里,黑白分明的睛滴溜溜只在自己上转,见他看她,她便微微一笑,满脸写着纯善友好。
祝玄问她:“这几日侍者一直在这里?季疆可有失礼之举?”
他希望她怎么说?肃霜盯着他看,是想让自己替季疆说话?可他的表似乎并不如此,她甚至觉得他在期盼她栽赃扯谎,好像这样才能令他愉悦。
真真是条疯犬,她偏不叫他如愿。
肃霜耸了耸肩膀:“季疆神君以前如何我不清楚,不过在慎行院这几天,我没见他对池滢公主有什么不轨。”
祝玄眉梢微扬:“行,带走。”
又是带走?那就走吧。
肃霜笑眯眯地往他边凑,不防他抬手虚虚从掠过,笼罩了数日的茶杯雷云立即烟消云散。
“这是不是叫投桃报李?”肃霜两放光。
祝玄应得很快:“不,叫洗心革面。”
她什么了就要洗心革面?哎,不过算了,谁叫她大度呢。
肃霜一路小跑跟着他,脑后的辫晃得俏,正想逗他再说话,冷不防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她毫不犹豫往祝玄的方向踉跄,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他好像一就看穿她的企图,瞬间躲了三丈远。
这么过分?肃霜的刁钻劲被他激得也有三丈,今天她非要薅到这颗凶兽脑袋,不给碰手对吧?没事,试试胳膊。
祝玄刚站定,便觉胳膊被轻轻牵住,那痴书扶着他,还歪笑。
“谢谢啊,少司寇。”她近乎耳语。
她异乎寻常的迅捷与作死大胆让祝玄终于拿正脸对着她了,然而地面震颤愈演愈烈,黑骞林中的灾祸神力像是被手搅拨,瞬间翻卷上天,再重重砸,远的云海亦受到波及,沉闷的声响如浪拍打膛。
仙祠外传来雍和元君暴怒的声音:“你想在黑线仙祠捣?好大的胆!”
青鸾帝君亦怒:“小女年少动,去求个红线而已,何错之有?你竟纵容那季疆把她囚在仙祠,还把她折磨得神智恍惚!你这凶兽毒妇!我今日非把黑线仙祠砸烂!”
雍和元君气得嗓都劈了:“好好好!这就是混账源明把持的天界,一个个毫无章法,任妄为!你这扁畜生把灾祸神力掀得到都是,万一掉落界,我要你偿命!”
神力震错,黑骞林乒乒乓乓倒了一片,仙祠大门也飞上了天,一片混中,良蝉神君还在不不地说风凉话。
“刑狱司断罪本是天经地义,只是季疆盛名在外,难免惹来非议,雍和元君把过错全推在池滢殿上,还无故牵扯上帝君,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