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回首尽成非（3）(2/2)

“后来公主郁郁寡走后，我就被重新遣到了乐房里去。有很多的达官贵人……..他们…….其他的人都看不惯我，一直欺负我说我靠着这副……..是个……..”季江说的断断续续不明不白，然而昭佩心里很是清楚。季江生的俊撩人，自然有人贪恋。

她望着沉浸在伤痛之中的暨季江，这个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吧。平日里那个轻佻妖孽的暨季江，只是他伪装自己保护自己的幌。

昭佩听了心痛，曾经听谁提起过苑。那是里最为隐晦的场所，简而言之就是供达贵享受发望的楼。送去的都是年纪尚小的少女少男，运气好的可以借着有人垂青得以翻离开，而大多数的都是被人折磨至死…….

那夜，他们两人一同放了天灯许了愿。她愿萧统安详，又祈祷自己可以逃离这个牢笼。侧去看暨季江时，他依旧垂眸念叨着什么，虔诚认真得很，不知他许了什么愿……（未完待续）

季江松了一气，忽然舒心地笑了起来。两人相视，渐渐摒弃了之前所有的疑虑。昭佩不愿去考虑是真是假，如今的她没有任何的选择了。不如就此赌一把，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她心里一个激，倍亲切：“嗯，那时候的季江就老成的很。”那个时候，是昭佩初遇见的第一个波浪。萧玉姚和萧宏…….

他在她侧坐定，将玉箫放于袖中歉然说：“小的吵到王妃了？”说话时目光落在她搁在脚边的天灯，微微愣神。

季江并没有上接着茬，面上是难得的沉默。

昭佩苦笑：“没有，我睡不着来走走。你呢？嗯……似乎有什么心事？”

暨季江似乎回忆到什么，痛苦地前倾着捂住脸：“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我只是别人发摆的傀儡。是哥哥，他一次又一次护着我。可是最后，我却没有保护住他。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拖走…….他们带他去了苑，那本是我该去的地方……他却替我去了。后来我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唯一听到的只是他的噩耗……”季江说到这里声线已经哽咽，再也说不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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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季江眸里黯淡地很，似乎不愿意说，但良久后薄翕辟沉声回：“今日，是我哥哥的忌日……他比我大两岁，我们原本都是乐房的学徒，七岁的时候公公说我生的好，便特意栽培我教我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九岁那年将我献给了永安公主。”暨季江顿了顿，想起了那番往事似乎很是折磨。

半晌之后，暨季江回复了心：“季江与王妃说这些，是因为季江相信王妃。从第一次见到王妃就知王妃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季江看惯了虚假意尔虞我诈厌倦这，所以决定从此之后誓死跟随王妃。”他郑重地许诺：“不王妃要我什么，我都会拼命去。”

昭佩盯着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在这一刻，她选择了相信他。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和暨季江一样，相信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她边的笑意绽放：“我信你，季江。”

昭佩指了指边的石凳笑：“还没有睡吗？坐吧。”

昭佩在一旁静静听着也不敢打岔，她知，这些一定是暨季江不愿提起的事。而他又缓缓叙述：“那时我就在公主那里弹琴，日倒还不错。那时候，我还遇见了你呢。”说这里暨季江咧开嘴冲昭佩笑了起来，他说的是“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