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滋味难辨。
这封信到他手,以后怕再难相见了。
她叹息一声,却又有着如释重负之,这才察觉到屋中的闷,上早已一层薄汗。
将信收好,她叫起抱月备。今儿太晚了,他应该不会过来了。
夜已,外面灯火次第灭去,唯有那鸣蝉田蛙兀自不知疲倦地鸣叫着。瑟瑟沐浴过后,上终于清了些,待抱月收拾浴房,自己拿了一方净的帕,一边着发,一边往室走去。
她的脚步忽然顿住,吃惊地看向前方。
室的槅扇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黑甲,卓然而立,凛凛生威,锐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上。
他连铠甲都来不及换,就赶来了吗?
“九哥。”她轻呼声,忽地想起什么,不自在地想把双臂往后藏。她贪凉换了一件粉的半臂,此刻,两截莲藕般的纤细玉臂正在外面,在烛火白得晃。
他低低“嗯”了声,大步向她走近,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帕,沉默地接手了为她发的活计。
他额上汗迹未,一缕黑发从盔甲中探,卷曲着贴着额角,上沾染着尘土,可见赶来时的匆忙。瑟瑟怔怔地看着他,眶一起来。
“怎么了?”他皱眉。
她别过,闷闷地:“你的手太重了,得我疼。”
真是气!他暗暗叹气,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将那一漉漉的发一得半。
她忽地扑向他,伸手抱住了他。冰冷的铠甲硌在的肌肤上,带来丝丝疼痛,她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将整张脸都贴上了他的膛。
他猝不及防,差扯到她的发,忙松开手。乌发如瀑,泻而,一瞬间,万般妍媚,风姿尽现。
“瑟瑟?”他心大悸,不舍地,“别,我上都是灰。”
她没有放松他,反而抬起来,踮起脚,嘟起红艳艳的菱,轻轻贴上了他的。
刚刚沐浴后的少女上还带着皂角的清香,齿间幽香如兰,沁人心脾。他浑蓦地绷,一手帕,一手握成拳,垂于侧,被动地任她亲吻。
她贴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恨恨地咬了他的一。他吃痛地低哼一声,却蓦地到一样柔腻之顺势探了他的中,胡搅动,销魂蚀骨。
这小东西,拿他曾经对她的那一来对付他了啊?
真要命!
他的呼陡然急促起来,忽地抓住她,决地将她扯离了他。
瑟瑟目中受伤之。
他没有解释,而是开始慢慢卸上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