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沧州府(2/2)

“碧玉沉妆清风拂。”苏平珺立于窗前，裙裾曳地显华贵：“不若便叫碧拂。”

这话委实不给面，可她完全有自信说这样的话，因为她是萧婵。

他有着冷毅的眉，大的，握着刀柄的手骨节泛白。

这一刻她想的不是跑回金阙，而是跑去正合殿，只有将这把剑给王才可以。

“不巧，正是我萧婵的妹妹。”

她抬起看他，剑眉蹙，眸里仿若藏着一苍穹，漆黑黑的，又带着疑惑。

咚——她跌倒，却不知疼一般的，爬了三两步重新将剑抱在怀里。

——

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姑娘若是想报仇，寻他可就错了。”

阿闻言，眉蹙：“你我无冤无仇。”

然而她忘了，自己的功夫已经荒废多年。

啪的一声，惊了飞鸟，也惊了院里的玄衣男人。

“那侍女同你什么关系？”

若是寻常人说这样一句话，阿当是冷哼一声或一笑置之，然这是萧婵。

她抱着剑，如获至宝一般，用尽了全力往里跑。

这么多年，当年的沧州府覆灭的事已然平息，世人也鲜少提及，仿若江湖里的一盏烟火，燃放过后，便已消散。

主，是碧拂没用啊！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得以摸祁夙的书房。

很多很多年前，她还是沧州府里的暗卫，如今她陪着苏平珺在金里蹉跎，仿佛一瞬间就过去了十年。

她不知阿荆是不是骗她的，但她还是选择了站起来，往正合殿跑，不带一丝一毫的迟疑。

——

萧婵冷然瞧他，最终还是决定门去听一听金王所言。

这样的问话，惹得萧婵轻笑：“怎么如今我杀人就一定是别人指使，不能是我想杀你吗？”

阿不说话了，他想不到那个侍女会是她的妹妹。

“这么容易忘事儿啊，我帮你回忆回忆吧。”她冷笑着瞧他：“半月之前，周国熙和公主边的侍女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吧。”

悄悄的推开窗，一个闪翻去的瞬间，她想的不是计划，而是在想，还好我还有些用，这么多年的手也并没有遗忘。

世在清远野一役眠，事有蹊跷，疑重重，却从未有人怀疑过祁夙。

拆过三两招，她冷声笑笑：“金王手的暗卫，刀术太慢！”

她蒙着脸，穿着一玄衣短打，见来的人是祁夙边最得力的暗卫阿荆，心不妙，转翻窗就跑。

她伸手去摘来，再上打量一番，觉没有认错，拇指刚弹一，心里就咯噔一声。

她饮尽一杯薄酒，便将杯摔碎在院里。

她掠去，剑已经鞘。

给钱就办的杀手，功夫又这么好的，少之又少。

在里间的墙上挂着一柄剑，剑柄云莲带霜，只一就能认这是世曾寸步不离的佩剑。

“谢主赐名。”她单膝跪地，如此应。

阿荆蹲，眸里凉凉的：“都说沧州府的暗卫手不错，如果你跑的够快，赶在我前面到正合殿，我便放了你，好不好？”

玄衣的男人抱着剑立着，她用尽全力跑过去，却再也支撑不住摔在他的面前。

是王的侍从，阿。

“我的妹好不容易脱离了纷争，想要过些舒坦日，却被你们这样的恶煞杀死，你说我这个的，怎么能饶了你们呢？”萧婵的眉目因久杀染血而越发丽，一双眸淡然的眄过来就觉得凌厉骇人：“今夜，你必须得死。”

继而里一凉，剧痛，已然发不声音。

杀亲之仇，无论是谁，她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人杀了才能算完。（未完待续）

这把剑，已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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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姑娘接了谁的单？”

佛了人们的心底。

可她说不话了，这把剑，这个人，这件事。

这一路，不知如何跑的，阿荆最终还是一剑刺过来，后心一痛。

她呜咽着大哭，泪和血留了一地。

萧婵从暗卫改行了杀手，专门接价的、旁人不敢去的单，本来众世家都要杀她，这样一来反而不用杀了。

她不知这一剑是偏了还是故意放她生路。

“大胆！”

褚钰一玄衣站在殿门，冷风拂过他的衣摆：“孤有一故事，姑娘自可门喝喝茶，听一听过后再决断。”

懂剑的人，一拿起来就该知此剑是好是坏，她不济，要才晓得。

阿荆已经追到她，一剑削过来，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