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识的第三年,在曲邻白渐渐地枯萎去后,闻书臣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了,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尝试着用正常的方式去护曲邻白。
“我喜你,阿白,喜到快要发疯了,你也喜喜我好吗?”
他意识到曲邻白并不喜自己,于是绞尽脑想各办法取悦对方,试图让曲邻白发自心地对他笑一。
只要阿白肯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发誓,他会竭尽所能让阿白余生都平安喜乐,他会用一辈的时间好好地弥补阿白。
当曲邻白终于能再次完整地画一幅画时,闻书臣是兴的,欣喜的,比曲邻白本人还要激动,抱着曲邻白发傻似的转圈,然后转完圈后,闻书臣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了傻。
然而,对于曲邻白来说,闻书臣的关心和照顾反而让他到无比痛苦。
然后曲邻白就迫自己慢慢学会了那个笑容。
闻书臣以为表白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两相悦的幸福。
然而每一次,曲邻白的笑容都是一样的,始终是同一个标准化的笑容,看似绚烂夺目,但其中却找不到丝毫真正的喜悦之,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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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廉价,多么让人恶心的喜。
可是很快的,闻书臣就发现,曲邻白对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标准。就像他之前折磨曲邻白时,着曲邻白对他笑时那样要求的:“笑都不会了么?角勾起来,睛里也要笑,还有脸,放松,要笑就给我笑得好看些,没见过那些来卖的么?他们怎么笑的,你也给我怎么学,再学不会,我就找人来亲自调教你。”
先打一掌,再给一颗甜枣,这手段他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闻书臣骨里的专制蛮横是改不了的,再怎么装,也装不了一辈。
曲邻白都要被气笑了。
他拿起画笔,一步一步地重新捡拾起破碎的梦想。
闻书臣终于开始彷徨,张,不知所措。
闻书臣喜不自禁。
喜?
曲邻白对着闻书臣勾了勾,了一个完无缺的笑容。
他宁愿独自一个人待着,最好永远都看不到闻书臣。
可是曲邻白不喜他。曲邻白已经被他褪去了骄傲,学会了顺从,学会了圆,却再也学不会如何去喜他。
末了曲邻白只听到闻书臣的叹气般的自言自语,“我们以后好好的,我再也不那样对你了,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阿白,你能不能也对我好一,就一,可以吗?”
呵。
闻书臣的喜,就是把自己当成狗一样,践踏掉自己所有的尊严,让自己只能对着他摇尾乞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