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睛,这才回笑言:“我看呆了。”
她咯咯地笑,问了问二人近况,又叮嘱他们清明将至,届时要好好祭拜阿耶阿娘。崔父是三年前故去的,与崔母合葬在一。她还说自己给嫂嫂及侄儿侄女们准备了些礼,待会儿让两人带回去。
“哥哥,你们要好好的。”崔晚晚其实已是在待后事,“我放心不的唯有陛和伏罗,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崔衍了,而崔浩则逾矩地过去拥抱住妹妹,浑发颤,半晌才说:“小晚,今年冬天我们再去堆雪人,二哥一定给你个漂漂亮亮的……”
崔晚晚反手抱住他:“好。”
接着金枝公主也来了,她十八岁嫁,驸正是邓家,当初邓锐说要与拓跋泰要结儿女亲家的玩笑话竟然成了真。金枝泪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自己已经怀了。
“真是件喜事。”崔晚晚笑意斐然,“没想到我都要外祖母啦。”
金枝伏在她膝撒:“等孩生,母后您来给他取名字。”
还有佛兰、房英莲、林新荔……都来跟她见了面。
等到众人退殿外,伏罗来看母亲。他模样肖似拓跋泰,但却更像崔晚晚,活泼笑。只是为储君不得让旁人窥见喜怒,所以这两年在外面都是敛着绪的,学着父亲冷脸沉肃。可骨里还是那个向母亲撒的少年郎。
“阿娘。”伏罗刚刚才哭过,尾还是红的,鼻音厚。
崔晚晚摸着他脸颊,温柔:“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哭?男汉可不能掉泪呀。”
伏罗解释:“我只在阿娘跟前哭,其他人都不知。”
“嗯,伤心的时候允许你偷偷哭一会儿,但哭过之后要开心地笑,将来的日还呢。”
最后的最后,是拓跋泰来陪她。
崔晚晚让他把自己抱到院里的秋千上,风和日丽的夏,微风徐徐,散惆怅。
“阿泰,我想吃樱桃了,你给我摘。”
她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笑嗔,神宛如当年。
御园果林的那株樱桃树年年都结果,她每年都要他去摘。
“好。”
拓跋泰急急忙忙跑去摘了一捧樱桃,又匆匆赶回安殿。可是刚跨门就见娥侍从跪倒一片。
盛开的木芙蓉中间,坐在秋千上的她仿佛睡着了,静静倚着绳索,角微扬。
嫣红樱桃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