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藏在心底的那个人,突然有一天变成了现实,无数次只会存在于梦境中的场景就这样摆在他前,让人猝不及防。
第二堂的二楼是教师专用堂。谈磬没心和学生们挤在一起排队,一学期以来为数不多地走了教室堂。
那时候他也喜坐在窗边,盖弥彰地坐在景廉一张桌之外,低吃饭的时候悄悄抬去看对方。
一直倒扣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天晴的时候光透过窗照在少年人的上,耀地好像连发丝都会发光;就算是雨天也不要,那时候的谈磬看景廉,满心满就只有他一个人。
那天回家之后,他背靠着大门哭得几乎停不来,满脑都是电影最后彩里咖啡师和顾客隔着海浪和沙滩对视的场景。他觉得他和景廉之间似乎永远都存在着一条隔阂,从前是班级的走廊,后来变成了大洋两岸上万公里的距离,虽然现在只有一墙之隔,但横在他们当中的,还有那无法回溯的——十六年光。
他低看着面前的午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中的时候。
“啊?”谈磬看着面前没吃两的饭,将手机放到面前看了一时间——中午十二。
周二的课上得他有些浑浑噩噩,照着准备好的讲稿一路读了去,提问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蔫儿蔫儿的没有生气。
课铃声响起,谈磬合上讲稿:“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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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景廉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本来每周都要一起吃饭的四天,现在都由谈磬一个人度过。
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照来,洋洋的。
他夹了一块茄嘴里,有些味同嚼蜡。
第28章 “喜。”
他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有时候他甚至期待手机上冒景廉的消息,但看到消息之后却又惊慌失措想要疯狂逃避。
景廉给他发消息他不回,景廉上班门他蹲在门等人去后错开行动。
谈磬躲了一周半。
着急饭的大学生飞快地提起包从教室里鱼贯而。谈磬慢吞吞地关掉ppt和电脑,将东西一样一样包里,准备去堂随便应付一顿然后回家。
“小谈,”电话那是人文学院院,“明后两天在杭州有个关于隋唐史研究的会要开,今天午会有一场学术会面,所有隋唐史方向的研究人员都要去。”
菜品简单而丰盛,他随手拿了一荤一素,又挑了一碗番茄汤,付过钱之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来。
十六年的时光改变了很多,但也留了很多陈年旧病。
谈磬放筷摸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