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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暮霜一步一个脚印，走到银尘面前，银尘躺在地上，周遭白雪染了红，妖冶如。

银尘看不到他，只能低声：“你…为什么…？”

顾沉砺一边除了容暮霜的鞋袜，一边笑：“师尊以为弟要什么？”

容暮霜心中一慌：“你什么？”

与寻常妖族不同，妖族化为人形便能同人族的修炼速度一般，修为也会逐渐过原型，而龙族化为人形只会被压制原本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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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暮霜的神魂竟然能压住他，直接将他从龙形打成人形。

银尘没有说话，容暮霜也不多言，转便要走。

山之后顾沉砺寻了两辆车，阮当归自己一辆，顾沉砺则是和自家师尊上了另一辆车。

带着难以置信。

容暮霜刚坐稳，右脚便被顾沉砺抓住，抬起放在了那人的上，又去褪那靴。

他没能说完便了过去。

顾沉砺也不同他开玩笑，那纤细的脚腕上有一浅淡的红痕——那是方才被银尘握来的痕迹。

那是来自上古神的威压。

顾沉砺的目光落在银尘握着容暮霜脚踝的手上，若是目光能化为利刃，此刻银尘的手已经被他砍来了。

容暮霜淡淡摇了摇，没有说话，连脚上的挣扎都没有了。

银尘只能看到容暮霜的靴，那靴致小巧，比寻常男的脚要稍微小伤一些。

银尘：“你…你真的是…？”

对龙族而言，被打回人形相当于普通妖族被打回原形。

他没能动，脚踝被人握住，令他无法移动。

银尘被自己的猜测一惊。

可容暮霜此刻，虽然周有灵力转，却依旧未及巅峰，容暮霜并未恢复。

容暮霜抬步便走，顾沉砺见他一袭青衫，少有的温，淡漠的距离一近了，替他披上斗篷：“师尊，咱们可是回知行山？”

顾沉砺轻轻替他着脚踝：“这银尘手真不知轻重，师尊为何不让弟杀了他？”

即便容暮霜恢复了修为，也不过与他相当，如何能够一个神将他打成人形？

那是实力上极远的差距。

容暮霜见他脸忽青忽白，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我不杀你，龙族既已被贬凡来，当知自己错了事，应该受罚，而非继续为恶，与族沆瀣一气，龙二字如何而来，你不清楚吗？”

莫非…

容暮霜只了，一路上没再说半句话，阮当归在旁边一开始还询问几句，见容暮霜兴致不，便也不说话了。

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