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他又不是没见过丹木基率领的那五千个蛮族士兵生烤活人的场景,而那小城里的平民百姓有没有吃的,周璧又怎么会在乎呢?
佟孺林诧异:“什么?全、全?!”
周璧语气平淡,听得佟孺林也逐渐冷静来。
城墙的角落里,站一人。
“我修书一封,你派人带去柞津。”周璧淡淡,“命丹木基信中安排行事。”
周璧手搭在城墙上,指间玩着一枚铜板,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这两个城的存粮也不多,若不好好规划,很容易坏事。”周璧稍思索,说:“只去柞津要粮就行了。”
“啊?”佟孺林大惊,“城中还有细作?属这就命人挨家搜查!”
众将不言,周璧:“那是因为他们知,此战若与我方正面对抗,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越是着急,越能证明这破败的王早已是弩之末。杨亥便是他们最后一块遮羞布,撕掉这块布,这片土地便任我索取!”他站起,环顾四周,厉声:“他们尽使些招,这位老掉牙的军神很快就会明白,就算我让他十年粮,他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周璧前,是尽在掌握的城池,后,便是茫茫然的天。
“柞津?要向丹木基将军要多少粮?”
所以,放弃柞津,的确是现在最合适的决定。
他又问:“大将军,那城里混的细作就不了吗?现百姓之间疑虑之声甚嚣尘上,要不要全城加警戒,防止动?”
周璧:“没错,把城里搬空,全粮都带回来,应该能多撑三个月。”
“多此一举。”周璧,“捉这些人要费很大力,而且容易影响军心,那就正中对方怀了。不要浪费时间,臭虫是抓不完的,当前我们最重要的,是解决粮问题。”
若是姜小乙在
周璧淡淡地看过来一。
佟孺林疑惑:“都搬空,那柞津城里的将士和百姓吃什么?”
“不过……就算多三个月的粮,也只够救个急而已。”他思索片刻,沉声一唤。“霍天!”
佟孺林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本能地弯腰。
“属愚钝,属愚钝。”他埋,额的冷汗,恭敬:“属已经明白了。那……蓬德那边,大将军可有什么指示”
有些见不得光的杂碎混来了。”
片刻后,周璧:“不必,青州城里留的人,都不敢闹事,最多说闲话罢了,由他们去。你们在民众容易聚集的地方加派人手,暗中观察,遇到有意煽风火之人,就给我抓起来,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佟孺林:“是。”
佟孺林在为周璧的冷血到惧怕的同时,也为他的果决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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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粮才是大事。”佟孺林,“属这就命人去柞津和蓬德要粮,估计半月时间,就能带粮回来。”
佟孺林一开始得知粮仓被毁一事时,觉得天都要塌了,可是周璧除了在初闻之时眉蹙了一阵,不见丝毫慌。到最后,他甚至还笑了来,与众将:“粮仓之隐患,我未能及时发觉,是我之过失。但是诸位也不必太过惊慌,你们觉得,朝廷为何要派人偷偷摸摸城,使这些谋诡计?”
周璧:“蓬德的粮一颗也不能动。”
“全。”
城墙上的风,凶猛地着。
之前他们拿柞津,就是想以此为前哨,让丹木基攻丰州。但是因为朝廷大举兴兵讨伐,所以他们暂缓攻势,收防线,准备先解决杨亥。
佟孺林心里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最合理的安排。柞津位于青州西南方向,而蓬德位于西北。若在地图上将天京与青州城连成线,蓬德正好在这条线上,可以说是青州城的一“天然城墙”。从一开始,周璧对这两座城的投就不一样,蓬德有大量锐驻军,而且由钱蒙驻守——这可是能与杨亥一教的真正的大将。而柞津则给了丹木基——熟悉丹木基的人都知,他的军队本不擅防守,他们就是一群疯狗,只有在攻的时候,才能彰显其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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