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有变,弘光一立,湖广危机四伏,桂王绝不可多留一刻。等南京使者来,既费时日,也有走漏风声的风险。以学生之见,不如明日就船,送桂王去南京。南京是龙兴之地,桂王为万历帝之,论资历并不输给德昌王。再有南京七卿重臣支持,正朔所在,哪里得到赵营这梁小丑蹦跶!”
何腾蛟轻轻摇:“信里说赵营向外宣称的是德昌王在洛城破时由忠仆护去了少林寺避难,后山到了湖广。”
“什么事?”
堵胤锡认真:“老师见,学生佩服。只要桂王登基,昭告天,令世人看清赵当世无耻嘴脸,各藩各镇审时度势,必奉我桂王正
何腾蛟沉不语,堵胤锡又劝:“德昌王来历蹊跷,这是一。留都百官站在桂王一边,必不会承认弘光,这又是一。老师,这两都对咱们有利,岂能因被他当一打了脑袋不思反击!”
“南京使者未到,如何拥立桂王?”
堵胤锡应声:“不错,左梦庚说了,届时方国安亦到场。左、方两军久控江防,兵士擅战,要是能为我所用,即便赵当世往后有什么乖张暴举,也不惧他。”继而抚掌叹,“得亏了老师打开了李国英这个儿,才能顺藤摸瓜将徐勇、左梦庚、方国安等辈都一连串扯来。”
堵胤锡:“其实学生今日正有事要知会老师,两边这刚好搭上线。”
何腾蛟思忖片刻:“你说的有理,咱们确实不能再拖延去了。”
“左梦庚答应三日后于九江府浔楼设宴,请老师一叙。”
“哦,怎么说?”
堵胤锡疑:“福藩上应当死于兵灾了,怎么又蹦来个德昌王?”
堵胤锡摇不迭:“虽成事实,但赵当世用心险恶,司昭之心路人皆知。德昌王的正统还有待商榷,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为今之计,咱们也得快快扶立桂王登基。否则等伪朝传檄四方,宣告定了,大势难挽!”
堵胤锡在来的路上早有心里准备,但亲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白纸黑字,仍是震惊失。他手指颤抖,将信件反复轻念了好几遍,最后“啪”一声一掌用力把信纸拍在桌面,气冲霄汉:“竖焉敢如此!”
“老师要学生约左梦庚见面的事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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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腾蛟挲着座椅扶手:“甚好,明日发,顺先去九江府见了左梦庚,再去南京。”又,“左梦庚驻扎九江,控制路,要能临时将他拉上,不但对扶立桂王有利,对后续遏制赵当世发难也大有裨益。”
堵胤锡满脸通红:“必然是赵当世编造来的谎话!他为了攫取定策大功,使人冒充德昌王,自己好当那董卓曹,真是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赵当世狼野心,果然被我言中了。”何腾蛟掩面将手里的信递给堵胤锡,“千算万算,仍是棋差一招。”
何腾蛟:“事真相如何尚不清楚,但新君登基、新朝建立,已成事实。”
何腾蛟淡笑:“从无到有,使不能为可能,方是我等为国效力的价值所在。你说的不错,左、方两人若能拥立桂王,加上凤瑶草、南京史宪之等,大江沿岸尽在我手,纵然赵当世兵壮,咱们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何腾蛟叹息:“南京使者未到,就给赵当世抢先一步。而今福王世德昌王在襄登大宝,桂王却滞留未动,我等好生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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