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江山（三）(2/3)

，请求我营速速回支援！”

李成栋为了这次的突袭，足足准备了半个月的时间。此前，作为团练兵中最早成型且最战斗力的一哨，他此时本该和胡茂桢他们一样奔赴河南前线，然而他用尽手段百般推脱，最后得以留驻范河城。期间，又谎称军队军械老旧，从务使司批来了好些火炮鸟铳，大大增了军队的火力。单论战斗力，湖广提领衙门其他五哨，无可与之比肩者。这也是为什么他与杜永和能完全压着李本打的原因之一。

“有一小闯贼残兵窜在楚豫界杀人放火，上要我带兵去平定。”

“赵当世，你带给我的耻辱，我必十倍奉还！”李成栋目视前方不断遭受炮击的城池，冷冷想。赵当世尚未发迹时，他追随杰脱离李自成投降贺人龙，差些因赵当世的追击丧命。后来在南府，赵当世又引诱杰兵变，将其反杀，自己不得不再度亡命。本想去投张献忠，却给惟兴兄弟截获，五大绑送到赵营。他那时候当真觉得赵当世是自己命中煞星，甚至动了一死了之的念。谁知，赵当世竟然放了他，还授给了职务。可是，这样的举动却让他更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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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广提领衙门面的团练兵一哨五千人，李成栋与他的旧将杜永和两哨加在一起足有万人，仅凭李本一哨绝难久支撑。而留守在湖广的赵营本军队有两支，一支五牙营因是纯军，驻扎在汉府，驰援一定是来不及的，另一支国安营则需要防守襄城没有赵当世的军令无法调动。看来看去距离范河城最近的机动兵力，只有随州境广文禄的这三千人了。

广文禄立刻笑答：“没事，田兄放心。”范河城之变系太大，值此刘洪起等寨归附的微妙时刻，万不能传去，否则人心瞬变，恐怕将掀起意想不到的波澜。田雄非赵营的嫡系队，同样也需防范一二。

田雄瞧见广文禄与张光翠面不豫，奇怪呼：“可是有什么难要帮忙？”

山大营，本就在战斗状态的靖和前营早便在张光翠的动员待命。广文禄毫不耽搁，一声令，三千兵旌旗翻动，复向西去。

“什么指令？”

“桐柏山战事结束，明日我就带兵先去平贼。劳烦田兄代为负责此间事，带刘洪起等北上。”广文禄笑笑，“我倒是羡慕田兄，有机会去豫东建功立业。”河南顺军主力经过几次大的战斗可谓土崩瓦解，豫东空虚，兵过去必是所向披靡。

田雄听这话，心中兴，表面上满不在乎：“捡一些小功劳罢了，哪里比得上广兄扎扎实实歼灭闯贼军队来得痛快。”暗地里其实已然开始盘算自己是否能借此机会在新朝也博取些赏格封妻荫。

范河城确实正最凶险的时刻。

“呼——”广文禄吐一气，自稳定实则狂澜万丈的心，大跨步沿山而。他心火盛烈，越走越快，及至后来，几乎不顾山势险峻奔跑起来。

一向自命不凡的李成栋无法容忍来自仇人的怜悯。赵当世的宽容在他中与赤的蔑视无异。尤其在

广文禄佯装轻松说笑几句，把田雄捧得极是舒坦，接着告辞山。田雄哪里想得到范河城生变，亦无怀疑，送广文禄几步就返劲十足地促起了兵士。

“你即刻山整顿队等我。”广文禄拍拍张光翠的后背，继而转故作轻描淡写对田雄，“田兄，襄那边临时发指令来了。”

“全军行，至迟明日晚间，必须赶到范河城！”广文禄肃声，在鞍前的双手微微颤抖。军队既已开，他现在能的唯有在心底默默为范河城祈祷。

“那可真令人生厌。”田雄啧啧，“闯贼终究是闯贼，打家劫舍是老本行。”河南战迭起，许多队被打散，游无主。顺军多军，来去迅疾，四窜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