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弘光（四）(3/3)

营补充缺额，但想着倘若生什么不良端倪，便可借题发挥将小袁营立刻逐去，拿事实说话，无论士英还是钱谦益就都没话说了。谁知后来很一段时间小袁营都未有任何状况，他百事缠，就渐渐不再关注。没想到当一问，刘孔炤对小袁营评价甚，自是颇意外。

“袁时中所善战，曾闻此前甚至击败过鞑，足见骁勇。军湖广，路有郑氏师为中，陆路也得有人挑大梁，袁时中能打，是最好的人选。”张慎言言补充。他是东林党人，钱谦益劝说史可法时发动了他与朝中许多东林大臣一起给史可法施压，现在小袁营受用，证明的就是他们东林党人的光，他自是得支持到底。

史可法：“若军湖广得计，我等的就是福泽千秋万代，延续大明国祚的伟业。小袁营虽曾为寇，但用此滔天功绩洗刷，亦不复污秽。”

刘孔炤哪能听不弦外之音，小袁营立功了，他刘孔炤岂有旁落的理。尤其听见“福泽千秋万代，延续大明国祚的伟业”这句话，更是瞬间想起了供奉在宗庙那老祖宗的牌位，心神一。

史可法又与张慎言、吕大等人谈数句，而后一拍手：“那么今日事就这么定了。左梦庚与方国安军近日将到，先调集刘肇基与诚意伯两支兵沿江固防，另派人分别前往刘良佐、张天禄等要求兵。福建郑芝龙，有劳诚意伯再去找郑鸿逵把事议定，等郑氏师抵达南京，再议楚事宜。”

吕大却：“左、方军，恬不知耻以‘为新君清理疏通都’为由压我等，我等用何名义反抗为好？大义不明，这仗打不了，南京也守不住。”纵然南京群臣大多不认可弘光帝，但百姓兵士可未必如此。一旦落实了“以臣犯君”的罪名，人心自散。

史可法沉片刻：“就说太未死，留都已侯王驾，不得外宗随意，先捱过这一劫再说。”何腾蛟与桂王朱常瀛突然就没了消息，他心中疑惑，猜测万千。守护南京之事攸关重大，他宁愿把名分寄托在脱希望渺茫的太上，也不愿轻信被何腾蛟掌控着的桂王。况且，比起桂王，用太的名分来对抗弘光帝，无疑更占便宜。

“这大义名分及反抗伪朝的檄文，就给我来起草吧。”吕大主动请缨。

史可法了声好，转而将声音一提，顾众朗言：“诸公，我大明不可为贼寇侵吞，亦不可为臣权，正祚存亡在此一举。只要我等齐心共力，金诚所至，必能扫灭宵小贼氛，重振山河！”

“灭宵小贼氛，重振山河......”

南京城南方，江宁镇的一宁静港外中，光潋滟。左梦庚将手中的檄文看罢，冷笑着随手甩江。

“侯爷，上面写了什么？”金声桓走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