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到泽州相隔千里,你一个弱女能持这么久,很不容易。”
“你是江南人氏,本想回江南吗?”
不久曲落舞歇,香汗淋漓的陈圆圆顺势拜伏在侯大贵脚边,:“总还满意否?”
“哦,怎么个习惯法儿?”侯大贵不知怎么,对陈圆圆的过去没来由的在意。
“不敢欺瞒总,婢逃北京时随带着些值钱首饰,在涿州当了买了一辆车代步,否则是到不了这儿的。”
“总明察秋毫。”陈圆圆垂目,“贼兵在北京要杀人,那家仆有意婢已久,借机以救命迫,婢为了活命,才答应他的。”
北京来的?”
“原有此意,然在半路听人说南京那边似有兵,遂不敢行,刚好那家仆老家在四川,对婢说四川承平,婢就转跟着他西行。”
“有人告诉我,你实是与家仆私奔,逃到泽州东境的白鹿山,遭遇土寇,受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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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圆圆莲步轻挪,就在凉亭一隅之地翩跹起舞,清亮秀婉的歌声随之而起。侯大贵看着扭动的腰肢,听着宛如银铃的嗓音,虽方寸之地,却味到了一生从未有过的快,竟是如痴如醉。
侯大贵惊喜非常,:“好说、好说!”
“飘飘落落,随波逐,倒也可怜。”侯大贵叹气。
陈圆圆听罢,遽然跪
“无妨,今夜时辰尚早,慢慢说。”
陈圆圆黯然神伤:“婢双亲早亡,自小隶籍梨园,习惯了这样的日。”
陈圆圆涩声笑:“都是些零狗碎的事,不得总金耳。”
陈圆圆,连忙起。
“说了这么多丧气话,好不惭愧。”陈圆圆忽而收泪巧笑,转到侯大贵前盈盈一福,“婢有幸见到总,不该诉苦诉悲,所幸有些小技傍,总若不嫌弃,容婢在这里唱一支曲、一支舞,作为赔礼。”
侯大贵听她这么说,脸忽然一变。陈圆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自忐忑,小心翼翼看向侯大贵,却听他:“你倒提醒了我,正事还没说,你先起来吧。”
陈圆圆听他这么说,哪敢忤逆,便:“婢十余岁便登台演绎,后得吴江邹郎赏识,住家演剧,但为其家人逐去。后来江贡郎赎婢为妾,可又不为大夫人所容,复归老家桃坞。前几年有姓冒的郎君途径,与婢友善,遂订盟誓。怎奈其时外戚田弘遇来江南采女,侍奉皇帝,婢为其挑中,不得已舍了冒郎北京。但自,未尝得见皇帝一面,便又被转送到了国丈周奎府中暂时栖。已而偶然给辽东总戎吴爷所见,随即被赎吴府成为侍妾,再往后的事总大概都知了。”她忆及往事,说到一半眶就红了,到了最后更是声音哽咽泫然泪。
“我知,你是吴三桂的妾。”侯大贵目视别,“吴家在北京遇害,但吴三桂没死,还胜了闯贼夺回了北京,我可以送你回去。”
侯大贵意犹未尽,叹一声:“我世居西北苦寒之地,若不是遇见你,怎知这世间竟还有此至乐享受。东南世界,名不虚传。”
陈圆圆得了赞誉,好生喜,笑颜:“总要喜,留婢在边,想什么时候享受,就什么时候享受。”
“转卖易买,如同货,实在可怜。”侯大贵听了,想到自己早年孤苦伶仃的境,一时间竟有同病相怜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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