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板后探来冷箭,毫不退缩。
见此形,韩衮在城上再放号炮,在城门前备战的张先与吴鸣凤、熊万剑两名哨官引无俦营千名步军呼喝着提前战。清军这时又有数百骑迅速自后阵兜,直扑明军步军,为前锋楯车开。
“从此即可见鞑非同小可。”韩衮面重毅,喃喃说。即使清军早有预备,但战场局势间不容发,能够这般迅速便作反应,靠的必然是极的纪律与组织能力。见微知著,单看这一,清军的军事素质就超韩衮此前锋过的所有对手。
“也别小看了我赵营兵。”韩衮继而咬咬牙。清军虽,在韩衮看来,或许于普通明军,但并不在赵营兵之上。
城外,张先等人率领的明军步军不疾不徐,已经开始应战。
明军捍御敌骑向有成制,其中用得最广、最为快捷、效果最好的莫过于令军中老弱之人负担能够阻碍军冲锋的、由削尖的木制成的鹿角,并在发现敌时迅速围绕全军将它们在地上,就可转睫成营。这样一来,营的步军可以抓时间布置火阻击敌方军,己方军亦可视况冲营外格斗,战术十分灵活。万历四十七年,以萨尔浒之战为标志的大明几路伐金战役中,明将刘綎率东南路军距离当时后金国都赫图阿拉不远的清风山,因贪赶路程令全军抛弃所有鹿角,以至于最后为赶来的后金主力军队围歼,难以防御而军溃死。
天公不作,赵营引以为傲的火难用在野战,然而赵营兵并非只靠火,其他战术同样掌握惯熟,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敌制宜,只看军官的判断与调令。
千余明军步军快速布置鹿角,在三重壕沟后边布阵,环列成弧状,枪手在枝桠横生的鹿角之后严阵以待,吕越的上千军也阵中伺机而动。但清军军还没杀到,就给最外围齐人宽的壕沟退,三壕沟相距甚近,一接着一,当中空隙还有明军抢挖来了许多坑,行跃,完全不可行。角声扬,不但清军军猛然后撤,连同一众楯车亦裹足难——连矫健的战都过不去的壕沟,只凭两怎能通过。
清军停顿之时,铳炮不断,清军军为了躲避铳雨急急后撤,被谭泰视为满洲立国重的楯车亦多中火炮轰击。一号红夷炮径极大,专为攻守城而造,一发中的,哪怕楯车木板再厚、披敷再多铁,照样迸散爆裂,粉碎骨。
试炮过后,城上的明军炮手以清军从未见过的确准持续轰击着楯车阵地,本属庞然大、沉重无比的楯车即便侥幸逃过炮击,却也在为火炮轰成浮土的地面上如片轻飘飘的孤舟般左摇右晃,毫无章法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