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循着先帝此前裁定那件案的先例,此事本不必再查,直接依据密信和供定罪便是。否则……一旦详查此事,便意味着否定了先帝在理那件案时的法。
要么认了里通外敌的罪名,结果满门株连,要么合李湛牵此前的案,认了他诬陷西峰营前主帅一事,结局虽然依旧难逃一死,但李湛会保全他的家小……
朝臣都被前这一幕惊呆了,万万想不到话题一波三折,最后会拐到这么离谱的地方来。可这局面虽离谱,却也合乎理。
纪轻舟立在一旁听着秦学起与肖腾云的对话,突然有一觉,两人仿佛在一唱一和。随后他便意识到,肖腾云应该是被李湛打过了,因为肖腾云那语气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目光却显得很是平静。
朝臣们垂着默不作声,一时之间都不敢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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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书觉得呢?”李湛名。
否则,一旦李湛意识到让他活着没有价值,那么他随时还可能多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诸位觉得呢?”李湛开问。
“老臣觉得……”张尚书心念急转,在那电光火石间突然窥见了李湛的用意,便开:“国有国法,一切本该依着律例办事。既然此两件事都存疑,何不……一起找人彻查?”
“不认?”秦学起冷笑:“肖统领你莫非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的了吗?”
“把话说清了,我自会避嫌。”秦学起:“还是诸位觉得王爷查不清这案?”
因为李湛此举,已经将肖腾云到了一个无法反抗的境地,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无论换成是谁,估计都会选第二条路吧……
“好!”秦学起当即单膝一跪,朝李湛:“既然肖统领自己都说了,单凭几份密信就定罪难以令人信服,那官恳求王爷着人彻查当年西峰营前主帅获罪一事!”
只因当年拿密信状告别人的人,今日成了被告之人。
“肖统领……”李湛突然开:“大家都在为你申辩,本王问你,对于这‘里通外敌’的指控,你自己可认?
肖腾云方才一直面冷淡的跪在那里,闻言看了李湛一,开:“官不认这密信中的容,单凭几份密信就定了官的罪,官不服……求王爷明鉴,查清楚事的真相,还官一个清白。”
众臣没料到他竟说这样的诛心之语,当即有些愤愤。
肖腾云面铁青,愤愤看了秦学起一,开:“你若是觉得当年的事不妥,大可叫王爷去查,但今日这指控便是杀了我,我也是不会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