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毒哑,这里不是暗牢,却也不是奇晟楼,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还在暗牢中生不如死,昏沉中反复的念都在想着……为什么还没有死去,可又有久的执念给他求生的望,着他咬牙撑过去。
“石岩,你知不知,看认识的人和看陌生人的神是不一样的,这是本能,谁也不得假。”
屋里装饰不多,净整洁,能看主人是个低调且自律的人,不远的香炉里飘淡淡的沉香味,令人心平和宁静许多。
在这一上,柳重明也想不明白,觉得也许是自己草木皆兵。
曲沉舟低看看自己上被妥帖理好的伤势,还有柔贴的绸衣,绸衣的手臂上还留着被捆绑的青紫痕迹。
他还有更玄的事没有跟白石岩说。
在那小怪看向他的时候,竟然有似曾相识的觉。
无意识的低声|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因为一直生活在这样的苛待中吗?也不可能。
再熬一会儿,就能更靠近重明一步了。
居然没有死,还是这么命大,他心中苦笑——不知这次又是谁救了自己。
这一觉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他被门外纷杂的声音吵醒。
“也许吧。”柳重明不再多说,只在纸上慢慢记这些捉摸不透的疑惑——既然人已经在他手里,自然有更多机会去观察。
***
只能慢慢观察再说。
“重明……”
他伤得无法床,也没有急着去查看房间外面是什么况,久以来的经历让他知,过于主动着急并不一定会带来好结果。
柳重明对这一确信无疑:“我觉得,他至少认识你、我和江行之,很有可能也认识齐王。”
上疼得厉害,也闷得厉害,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有淤血还没有吐净。他无法床,只能撑在床上打量的这个环境。
甚至可以说是贵气也不为过?
所以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环境醒过来。
若不是这一伤还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打死,又一次不明不白地还魂重生了。
屋里很安静,没有旁人,他颤抖着双臂撑着坐起来,全疼得像是被撕成过碎片又被补起来,后腰尤其如剜了一块般剧痛。
起初只是杂的脚步声,还有人们吆喝开路的声音,这些嘈杂声在房门打开时都如般退去,只有一个清雅的少年声音问:“人还没有醒吗?”
被拖厢房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挣扎。
“也许是之前见过?”白石岩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玄:“你会不会看错了?”
“还有,当时席上一共有几个人?”
当真是冤家路窄,还不如在奇晟楼被杜权打死。
他就着床侧的铜镜看了一,脸上丑陋的疤痕纵横,清瘦的少年面孔,果然还是他十四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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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许多,这些人一辈都不得不低眉顺目,中或是麻木,或是绝望,或是惶恐,他从未见过有哪个有这样的气质。
既然主人善意,他也连生死都无所谓,还有什么况不能徐徐图之?
他从前只在奇晟楼和中生活过,那是泥泞与天的两个极端,所以也并不清楚这样布置的地方是怎样的人家。
主人很细心,壶和茶杯就放在床不远的小桌上,手可及的地方,还是温的,旁边放了几盘清淡的心,粥品也用巾包裹的盒装着,温度正好。
柳重明摇。
几次努力没能吐淤血,他只能取了粥碗,吃了七成饱,又昏沉沉地睡去。
在杜权像疯了一样的怒骂声中,一言不发地承受着雨般的鞭笞,直到那从火盆中取的烙铁靠近后腰的痕,他才在压抑不住的惨叫中失去意识。
那样平静沉稳的目光,不该是一个十多岁孩该有的,即使别人总说他少年老成,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在绑缚加还能那样从容淡然。
在这个熟悉的声音中,曲沉舟忍不住在被面颤了一。
也不知之前昏睡了多久,肚的确饿得难受,他靠在床,先用茶杯盖在杯上轻轻碰一声响,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来,这才漱漱。
他摸着自己的咙,视线在朦胧的烛火中一清晰起来——陌生的床幔,陌生的装饰,四周都是陌生。
曲沉舟在四肢百骸难捱的疼痛中渐渐苏醒,他太熟悉这疼痛,也熟悉这濒死之被吊着一气的滋味。
白石岩一愣:“十一二个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