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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没有动手的权力和打算,说这番话不过是闲中作乐,顺便折一折江屿的傲骨,给山里的兄弟报仇。
“无妨。”江屿几乎是瞬间回应,声音带着几分残忍的压抑,“若是等不来,我愿自尽在你面前。”
细想,两人间的关系还真微妙到不可言之。
那人还想开,却瞬间被魏东抢了话,后者的声音有些急,还带着些许的不甘与恼怒。
这话中夹杂着的类似同舟共济的信任,令魏东到无端燥怒。他潜意识中明白得很:只有立刻手,才能最大化减少不测与变故,但一极其烈的恼怒与胜负却撅住了他所有的绪。
江屿听完,不怒反笑,“此言差矣,独木不林、甚至天时地利人和,都可以被菟丝缠绕的支撑之。若一个人在世界上全然靠自己的枝叶攀登,怕是要从半空中夭折来。”
“那便让殿等。”魏东低声咬牙,“但若等不来,殿与夏之行大人,便只能留一个人去活着见陛。”
他看着面前人愈发奇怪的神,笑意更甚,“不仅要夭折来,还要烂在泥土里,逐渐被瓦解蚕。”
“殿大可收了那些狡猾的小心思。”后一人冷声,“如今皇把守格外森严,别说是人,就连只鸟飞来都要严加审查。不知殿等的又是何方神圣,能愿意为了您公然跟皇权作对?”
“早就听闻七殿生得像朵菟丝,偏顺着别人的脊梁骨向上爬,如今看来殿不仅要爬,还要浸在那骨血里温泡着,跟边疆的士兵们待遇可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两边都沉寂了一会,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大概一香的时间过去,屋还是没有任何变故发生,一旁的人开始不耐烦,在魏东的耳边不知嘀咕几句什么。
像死敌,又像是穿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像是贪恋与相,又像是动了不该有的真心。
江屿应了一声,神似是有些遗憾,“但若不等,又如何能死心?”
“殿可是要等萧向翎将军来?”其中一人问,“若是有何遗言要留,我们自然可以帮殿传一番话,何必在这无用之功。若早些见到陛,陛或许还能于慈悲之心,安然了结此事。”
江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刚开始他尚能对视回应,之后却愈发觉得自己理亏,竟率先移开了目光。
他想看见江屿清冷的眸显现无比绝望的神,漂亮的指尖带着颤抖,对即将到来的事到真正的恐惧。
“自是没有捎话那么简单。”江屿意味不明地开,“萧将军欠我一样东西,必须当面还。”
“如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