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你什么去了?顾渊想找你,也没有找到。”
然后说,“刚刚去,看见堂院的松树又大了几分。待你伤势好些,我背你去看。”
萧向翎的声音打断了江屿的遐想,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举着方帕和剑刃呆滞良久。
他在夜风中站了很久,试图消化着不怎么容易接受的消息,良久呼一气,眸低着,遮掩了所有极端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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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去见了一个人。”他抬看向萧向翎,“苏洋。”
“回禀殿。”御医弯,似是有些惶恐,“可能只有,十五日。”
萧向翎目光移向窗外,日光有些晃。
随后他回到寝殿中,靠在对方边躺来,在眶发酸前及时将烛火灭。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却都能没有说的事是,这段时间以来,萧向翎的伤并没有好转。
那日隐在房檐之上放箭的人很快就被查探,正是二皇江驰滨曾经门的幕僚苏洋。自从江驰滨惨死江屿手中之后,他便一直对其心怀怨念。
结尾的几个音节被气息搅,但江屿依旧能清楚听那是什么。
“那还有多久?”
江屿曾私叫御医为他说明况,那人说,这两箭已经刺了心脉中,没当场昏迷就已经是奇迹,这程度的伤不可能自愈,心脏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衰竭。
两个人已是有些狭隘,但江屿却还是每晚熄蜡烛,卧在他侧。
萧向翎因为这句话怔愣了几瞬,随即轻笑起来,这短暂的表又由于伤被牵拉到而戛然而止。
他们的谈话开始变多,曾经由于局势和份等原因,即使确认了关系,谈的也大多是公事。如今骤然清闲来,便从天南谈到海北,从晚膳吃什么,谈到堂院的松树又壮了几周。
“谁是妃,殿怎么还搞不清。”他似是而非地调笑着。
如此,各便隔着衣贴合在一起,两人互相能够受到对方上的每一寸温度。
“松树又大了几分。”
“他本是将死之人,更加无所畏惧,曾经都无论如何不愿将解法告知于我,如今更不会。”江屿坐在桌案变,用那中间被戳破了一个的方帕去拭剑刃,“与其浪费时间与他去周旋,还不如让顾渊筹备写彩礼,打算迎娶你这个皇妃。”
当时对方的反应,是艰难地侧过来,将江屿整个人圈在怀里,“那到时候,我想和你在树……”
江屿把目光轻微垂来,没有回应。
他迟钝地将手上的动作继续,关节生疏的移动仿佛没有浸油的生锈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