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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而活着？”

“人……是为什么而活着呢？”

“找我什么事呢？和哥哥吵架了？”

我是为什么而活……？我摇了摇，不知……

“我想……养大乔晏……”我想了想，回答。

死了……？

大同小异。

见我只盯着他而不说话，乔郁无奈的一笑：“……外面风凉，来说话吧。”

“在这个世上，你还有想的事吗？”

遮的一丝不漏的袖被我挽起，衣的掩藏，是空气中微弱血味的来源。

我又把另一只手的袖挽开。

“是吗……那么，如果我哥哥死了呢？我哥哥，死了之后，你还有想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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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在摇曳的烛光中对我淡淡一笑。

这两只白皙的手臂上，有无数条黑龙在飞舞。

的伤像一条黑龙蜿蜒在白皙的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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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在烛光中笑了笑：“那么，假如你所有的希望，有朝一日全破碎……你还会选择活去吗？一个人活去？”

我看着乔郁半晌，直到他里的泪珠滴落在我冰冷的手背。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这次请放弃我吧。”

“赫赫……”

“如果活着只剩痛苦，如果活着只能从一个累赘变成另一个累赘……那么人为什么要，如此艰难，也非要活去不可呢？”

我要死了，无论本僵尸还想不想继续活着，我都要死了……可是有的人明明可以继续活着，为什么会选择去死呢？

走乔郁的房间，一件散发着皂清香的薄针织外披到了我肩上。

白皙到接近苍白的肤上，零星散落着可怖的伤疤，一条一条，有若宇宙中突然撕裂的黑，这些黑，有新有旧，最新的还在殷血，最旧的也不过结痂，都不过是这一个月中发生的事——

他专心的注视着我，我却一言不发的抓住他的手腕。

“不想……活了吗？”我看着乔郁双手上的那些伤，怔怔问。

那么……“再……养个。”

为什么会有人自己伤害自己呢？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人活……？永远？连丧尸兄弟都没有？

“你……放弃这个世界了吗……”我低声呢喃：“那么，把你的命给我吧……”

乔郁坐在床沿边一副安静倾听的样，睫羽扇投一片影，这样的他致的就好像商店里贩卖的洋娃娃。

“赫……”

我抬望去，发现乔郁已经满泪。

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