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收回手缓缓睁开了,注视着她:“世事无常,福祸相依。在略通望气术,亦可替有缘人看凶吉……”
伤蓦地传来尖锐的痛楚,安平晞不由震了一。
风涟起去查看继续:“那日太平楼初见,小眉间似有黑气萦绕,的确是大凶之兆。奈何在才疏学浅,无法推算祸端且萍相逢,实在不好多问,因此不了了之。如今,那盘旋的黑气已然消失,往后定可否极泰来百无禁忌……啊?”
不知何故,风涟语声微顿,发一声惊呼。
安平晞攥着玛瑙,疼得龇牙咧嘴,只觉得一阵针扎般的痛楚沿着脉扩散至全,犹如活般在血脉中奔腾游走。
原本僵麻痹的渐渐复苏,她忙转过去,看到风涟有些失神地盯着她后背,原本幽潭般不见底的黑眸中泛着惊喜、狂、激动、迷茫织的复杂绪。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他立刻清醒过来,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喜悦,“恭喜小,大功告成。”
第17章 不忍 他以为他们只是一对闹了矛盾的有……
风涟和阿煦时常离开药庐,便只剩铃铃和另一个叫小槐的村女。
小槐挑、劈柴、饭、洒扫。铃铃只负责换药、洗漱等。
安平晞第一次接山野间的女孩,只觉得一切都新奇有趣。
铃铃说笑时刻神饱满,养伤期间原本是痛苦漫而枯燥的,因为有了她,才不至于太过难熬。
小槐年岁比她俩大,极为勤劳能,拘谨不喜多言,只默默活,忙完就径自回家去了。
安平晞终于可以起行走后,铃铃便带她去院散步,教她认篱笆不知名的药草和野。
这日午后,两人正坐在藤晒太,铃铃忽然神一震,:“我听见蹄声了,你那漂亮哥哥应该来了。”说着便转跑了院。
安平晞颈后绕着层层叠叠的纱布,行动不便生怕牵动伤,因此来不及细问,只得坐在原地等着。
她中的漂亮哥哥是二哥吧?她曾不止一次讲过那夜二哥带她冒雨求医的事,神间满是羡慕。
蹄声由远及近,安平晞便再也坐不住,小心翼翼地站起,沿着院中鹅卵石小路往外走去。
她尚未走到门,就看到绿意幽幽的竹林中有个风尘仆仆的影正朝这边奔来。
“二哥,你总算……”待看清那人形面容,她不由讪然。
来人并非安平曜,而是多日未见的云昰。
她所认识的云昰,从来都是神采飞扬,从到脚光鲜耀目。
但此刻面前之人却是一素服,就连发饰也换成了两指宽的素白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