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有胆问?”安平严满怒火,手背上青暴起, 猛地扬鞭来。
安平晞慌忙举手去挡,鞭势又狠又急,手臂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她咬牙忍着没有声, 有段遥远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浮现。
**
十八岁生辰,那是她最不愿回想也不敢回想的时刻。
她在众目睽睽之粉墨登场,像杂耍团供人取乐的伶人。
大家看她的神都是防范而戒备的,就连小侄女和小侄也躲在嬷嬷后不敢近前, 只有最小的那个倚在母怀里, 着手指朝她笑。
婴孩的笑也许并无无意义,却是最天真无邪地, 她便也朝他笑了一,到心里的拘谨和不适有所缓解。
他还不到半岁, 雪团似的尤为可,朝她伸莲藕般的手臂要抱抱,母吓了一, 忙声惊扰小, 便抱着孩躲到了屏风边。
许是她幽居闺多日不见人,所以苍白郁的吓人吧。
她来不及失落,已被晴天霹雳惊地手足无措。
二哥要与琬琰订婚?
前忽然发黑,脑嗡嗡作响, 她意识地去寻二哥,却没看到他的影。
不多时薛琬琰和几名女伴连袂而来,她才明白二哥是去接她了。
那时她脸上已经凝结了寒霜,二哥却恍然未觉,走过来满面喜地打招呼,说你先前总缠着我要嫂,如今我想通了,三小洒脱不拘小节,又与你好,最合适不过……
后面的话她已听不到了,怒火像恶一般攫住了她的灵魂,理智瞬间被吞没,她忽地掀案而起惊呆了众人。
“薛琬琰,到今天我才知晓,原来这些年你与我结,不过是为了趁机接近我二哥,真是不知廉耻。”
她越众而过,怒指着呆若木的薛琬琰尖声:“你每回来找我,都是为了私会郎,是也不是?这就是名门闺秀的派,实在是龌龊贱。”
薛琬琰面红耳赤,想要解释哪里还有机会?
安平曜大步过来一把扯住她,怒斥:“谁教你这般无遮拦?我与三小清清白白,何来私会一说?晞儿,你也是女,怎可随意诋毁他人清誉?”
大哥原想过来劝解,却被大嫂拦住,一家人便和婢女嬷嬷们一样成了围观者。
“骗,”她朝他怒吼着,恨不得撕破前这张脸,许诺的是他,毁诺的是他,如今大言不惭教训她的还是他,“你就是个大骗,说的为我庆生,不过是想看我的笑话。你们所有人都是想看我的笑话,那就看个够吧!”
薛琬琰从女伴怀中挣脱,奔过来解释:“晞儿,我知太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