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起来的。”云桢仰望着夜空,喃喃:“你没发现雪了吗?”
“雪?”这个字只在诗词文章中见过,碧灵江以南从不会雪。
安平晞一时间也忘了冷,抬望着天空,这才觉察到有什么细微冰凉的东西落到了脸上,她抬手一摸,却只有一痕。
“迷津破了。”云桢又重复,“你都不惊讶吗?”
“不是迟早的事吗?”安平晞不解。
不远传来此起彼伏的关门声,安平晞这才发现原来很多人都来了。
“去吧!”云桢淡淡。
安平晞忙跨屋,走到烛火前烤手。
“方才红光漫天,好不壮观。”云桢神木木地坐在矮塌上。
“我又能什么呢?”安平晞加了件衣袍,右手探左腕,轻轻挲着那只手镯。
迷津已破,那面人应该也现了吧?天市城危在旦夕,云昰……想到云昰,她心中便觉烦不堪,他会和前世一样被敌军挂上战旗叫阵吗?
可这又跟她有何关系?他既与薛家订婚,那薛家自会想方设法保他吧!
“你们把我拘在此,究竟有何用意?”她抬起眸,幽幽。
“你命中有死劫,带你来此,助你消灾解厄,别不识好歹。”云桢不悦。
安平晞不由抬手抚上了脖颈,竟还有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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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峰上夜正,风涟发三箭后已经疲力竭,待阵红光消散,才舒了气,扶着弩车站了起来。
“阿曜?”他轻唤了一声,见畔的安平曜不知何故竟陷昏睡,忙俯查看一番,见他并无大恙,才略微放心来,喃喃:“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会!”
说罢却又苦笑:“待我收拾了安平严,恐怕再会已是仇人,还不如不见。”
他转径自山,半路上便遇到接应的北云细作。
“国师大人,韩经带人擒获了太云昰。”
“韩经是谁?”风涟皱眉。
“擎天堡堡主韩烈庶。”探如实禀。
“云昰边未带亲随?”风涟愈发纳闷。
“他孤一人,正好昏倒在山脚,便被韩经捡了个大便宜。”探。
“崔峦何在?”
“大将军此刻应该在江上对战安平严。。”
“带我去找韩经。”
“是!”